闻听野认真想了下,突然哈哈笑了声:“我没跟他说诶。”
对面三人无语,在笑些什么啊。
完全是多年养成的习惯,闻听野过去跟陈斯尤见面的场景都很固定,不是在酒店就是床上。
极少浪费时间去选一家餐厅、点菜再等待上菜,不是在酒店自带的餐厅随便吃些,就是在房间点客房服务。
俩人从来没就“吃什么”、“去哪儿吃”产生过讨论,一直非常默契地就近解决。
他初到FZG的时候,陈斯尤还在上高中。
他休假偶尔会回学校见下老同学,同学读书都累得要死,说他不用读书可真爽,他乐滋滋地呼朋唤友请人吃食堂,陈斯尤不扎堆,也不在乎别人请不请客,面无表情独坐吃自己的。
食堂吃完,朋友纷纷哭诉着命苦、睡眠不足得回教室去午休。
陈斯尤没走,慢条斯理咀嚼完最后一口米饭,起身放下餐盘,掏出校服口袋里的口香糖,打开包装,慢腾腾地塞进嘴里,往闻听野身边走。
闻听野目送完最后一个同学离开,转头看见陈斯尤。
闻听野嗨一声。
陈斯尤走过来,递给他一只口香糖。
“口香糖要么?”
“谢谢。”闻听野接过,撕开包装,“你怎么一个人坐那吃啊学委,都说我请客啦,你怎么没跟上?”
闻听野把口香糖塞进嘴里,嚼。
“接吻么?”陈斯尤盯着他,突兀邀请。
闻听野眨下眼,乐:“去哪儿接?”
教学楼和宿舍顶楼、学校一堵废弃的墙面底下和放学后没有人的教室。
哪哪都能接。
不过俱乐部放假的次数不多,后来闻听野正式开始参加各种比赛,就没怎么再去过学校,学校朋友联系也渐少。
高中毕业,陈斯尤出了国,他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偶尔见面,两人也没什么吃饭心思。
好像有什么不对,但闻听野从来不思考这些东西,游戏一打开,脑子里就剩下怎么赢得更漂亮一点。
这会儿带着三个小孩出来吃饭,压根没想起要问尤老板要不要来吃饭的事。
闻听野诶了一声,自问,对哦,尤老板晚上吃什么呢?
问完难得进行了一点回忆和思考,思考完就乐了。
宁北桥主动接过重任,给他哥打了个电话,问他哥下班没,要不要过来吃饭,菜刚上。
他哥言简意赅说,不去。
宁北桥问:“是要加班吗?”
哥又回,不加。
宁北桥郁闷地挂了电话,闻听野在那哈哈乐。
宁北桥忍无可忍:“什么个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