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故渊切一声:“怕什么,我爹一年半载都想不起来我的,再说外公会帮我遮掩的。楚南池,你要是把我送回去,我就跑到南平王府天天哭,叫你不得安宁!”
见楚南池不为所动,他立马又换了一张脸,捂着伤口喊疼。
“哎呦!哎呦!伤口好疼啊!”
“没天理啊,有人要把救命恩人赶出去,流落街头啊!”
“我命好苦啊!疼死我算了!”
他这副泼皮无赖,打定主意留下的模样,让楚南池头疼不已。
再怎么样,他都是皇子,楚南池也不好真像对待别人一样,把他扔出去。
只是,他这般强行要留下,不知道真无辜,还是装无辜。
经过前世,楚南池对于皇室中人,是一个都不信。
包括他。
“公子,要不要跟王爷商量一下?”
青衣看着人高马大的贺故渊,躺在床榻上,撒泼打滚。
若不是伤口阻碍了他的发挥,怕是要早就掀房顶了。
这位三皇子,还真跟王都传的一样,是个闹腾又不安分的主。
但,他救了王爷,南平王府确实不好赶他出门。
“不用,带他回王府。”
楚南池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贺故渊一听,嘚瑟的从床榻上爬起来,动作矫健,一点也没有刚才的无赖样。
“那个青衣是吧,快,衣服给我拿来,出发!出发!”
“还有,这葡萄真难吃,回府换一份来。”
难吃,你还吃。
知不知道在战场,王爷都没得吃。
这人,还挑三拣四。
青衣对他这副,前后变脸如此之快的做派,倍感无语。
但面上仍然很是恭敬。
楚南池出去,外面马车已经备好。除了留守军营的大部队还不能动。
其他人都收拾好了。
楚楼腰腹受伤,不能骑马。
他掀开车帘跟楚南池说话:“南池,你去叫三皇子跟我一起,别让他骑马。”
“爹,我会安排的,你先走。”
楚南池觉得以贺故渊那张嘴,要是跟他爹在一起,保不齐胡说八道什么。
还是分开为妙。
“那行吧。反正离城也不远”
楚楼放下车帘,扬声道:“走吧。”
马车慢慢的走动,楚南池站在原地,目送马车离开。
青竹驾着另一辆马车过来:“公子。”
楚南池转身,还未开口,就听见贺故渊那欠打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啧啧啧,堂堂南平王府就用这么寒酸的马车,瞧瞧,这破窗,这破门。楚南池,你家这么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