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对了,这里正是最低级的妓院,低级到只能开在深巷的地下室里。
这里的女孩大多是来路不明的奴隶,被囚禁在此供人肆意取乐。
臭味、霉味,裹挟着暖烘烘的湿气,瞬间充斥苏云的鼻腔,熏得他直想吐。
相比嗅觉上的冲击,听觉上的冲击更让苏云感到厌恶。
无数女人的哀嚎与呻吟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区区几张薄薄的帘布和木板,根本挡不住声音。
“别打了……呜……别打了……”
“给老子闭嘴!
贱女人!”
“叫啊!
给老子叫啊!
是不是得给你一拳才有反应?”
“够了!
再这么掐她,她就要死了!
喂!
来个管事的,把这疯子拖下去!
嗑药了吧?”
……
苏云几近作呕,与这里相比,茅坑都显得无比纯洁。
毕竟,苍蝇和蛆虫不会被欲望驱使,化作恶魔对同类施暴。
斯图尔把苏云带到一个用木板隔开的隔间前。
这时,隔间的门刚好从里面被推开——如果这块能活动的破木板也能算作门的话。
出来的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左眼有道刀疤,一直延伸到嘴边。
或许他年轻时是个佣兵,但现在,只是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头。
他被门口的斯图尔吓了一跳,打量了斯图尔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斯图尔想让苏云自己进去,可苏云只是把刀尖往前顶了顶,斯图尔便像躲避灾难似的冲进了隔间。
这是个大约三四平米的小隔间,由几块薄木板隔开。
里面除了一张铺着白布的木板,再无其他东西。
此刻,一个女孩躺在上面。
白布脏兮兮的,布满洗不掉的污渍。
女孩蜷缩在上面,身上几处布料被撕裂,几乎无法遮体。
她骨瘦如柴,双眼无神,面容憔悴,衣不蔽体,头发因干枯而稀疏,身上布满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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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瞳孔剧烈颤动,他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伊芙琳,那个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
他顿时杀气冲天,怒火中烧,认定斯图尔欺骗了自己,这绝对不可原谅!
他愤怒地拎起斯图尔的衣领,大声质问道:“为什么骗我?!
快告诉我伊芙琳在哪儿!
快说,你这个混蛋!”
少年的低吼在这污秽的地狱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而,床上的伊芙琳却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