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这一幕的老车夫,张大了昏花的眼半天合不拢嘴:“老。。。老婆,快来看神仙哪!”
梅霖接连使用五六次远程缩地术,已是走了一半,只可惜灵息也已消耗殆尽,只得买了一匹快马。
快马加鞭,一路直奔苏州城里,不到半日,已是坐在苏州城中。
梅霖找一最大酒店,大吃大喝一通,然后外出寻找苏州城内最大的房子,也就是张浚的家。
苏州最大房子自不难找,何况梅霖精通艮天诀,随手一卦,张浚家的方位立显,梅霖也来不及去算其它,只想尽早结束这莫名其妙的任务,立即赶回扬州城。
因此,梅霖探明张浚府坻后,立即又回到酒店,准备去完成这次任务的一切事宜。
最大的问题当然是准备这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却又令人查不死因的毒气。
梅霖先去药店买了几味草药,又去荒山上采了必需的野花,然后调动灵息开始炼制。
不知是梅霖这药方记得不全,还是炼制方法有误,梅霖忙了大半天,只忙的额头冒汗,这毒药还只炼成了汤汤水水的形状。
梅霖本来计划,口中含上百验避毒丹,探明没有人在他身旁的时候,直接使用缩地术闯进去,把毒气往地上一摔,然后把他毒死,一了百了。
现在看来这计划难以实现了,梅霖一想,得,毒气不行,只好改用毒水了,我把这毒水放他茶杯里吧。
梅霖小心翼翼的把毒水收起一点,装入小瓶。天色一黑,便即隐藏在他家附近,悄悄调用灵息,探知着里面的动静。
他家里的人还真多,进进出出络绎不绝,都是奔着一个人而去,不用说,那个人就是张浚了。
这张浚也够勤奋的,一直忙到大半夜,还未有休息的迹象,只气的梅霖在外面大骂不已。
此时,正是春天,春寒料峭,夜里的风还是极凉的,要不是梅霖想今天夜里就把任务完成,明早就要赶回去,打死梅霖,梅霖不会在这里冻着。
梅霖连打哈欠,带流鼻涕,终于忍不住去外面买了一件大衣披在身上,这才暖和一些了,又回来等着这张浚休息。
“你奶奶的,死张浚,你有多少事啊?还不忙完,也不怕累死?”
终于正房里的张浚抬起头来,用手揉了揉发皱的额头,一直侍候在旁的小丫头,走了出去,想是去铺床展被了。
梅霖大喜道:“机会来了!”把大衣一甩,脚步一错,脚底腾起一阵白烟。
夜已过子时,那张浚刚想入睡,却又想起一件事来,伏下身去,突听头顶有人叫道:“老爷,请喝茶!”
虽然声音生熟,但张浚根本未去细想,连头也没抬,伸手接过茶杯,就向嘴边放去。
突然,柱后转过一人,大声喝道:“不能喝!”一股掌风击至,把茶杯打落在地。
“哗啦”一声,茶杯落在地上,冒起一阵浓烟,果有剧毒。
“坏了,失败了!”梅霖念头一动,正想逃走,却不料那人反应极为快速,一把抓住了梅霖肩头:“哪里走!”
只一把便把梅霖提到了身前,接着“咔嚓咔嚓”响了几声,给梅霖戴上了手锁脚镣。
梅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还会有一天被戴上这些东西,不禁乱扭乱叫:“放开老子,放开老子!”恨不得用嘴去咬。
那人突然哑然问道:“原来是你?”
梅霖一楞,这才听出这声音竟然极为熟悉,一细辨,立即大叫道:“好啊,死凌云,你什么时候躲到这里来啦?快放开老子!”
这时,那张浚苍老的声音响起:“这到底是怎么会事?”一句话未说完,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凌云立即上前扶住了他:“大人,你没事吧?”
张浚摆了摆手,强自压下了心头泛起的烦恶之感,又低低的咳嗽了几下:“老了,不中用了。这个人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