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林预想的很快是一周的意思,没想到当天夜里霍听就出现在他的病房门口。兰′兰文+学,庚¢欣+醉-全!
那时是晚上十点多,病人们基本都休息了,住院部静悄悄,是医护人员一天中少有的休息时刻。
护士来到岑林病房,非要和他一起欣赏霍听刚出道时唱过的歌。她坐在岑林床边,一只手举着手机递到岑林耳边,怕被主任抓着摸鱼只敢把手机调最小的音量,自己又想再听一遍,就勾着腰靠过去,和岑林挨在一块听。
岑林不太感兴趣,但他不是扫兴的人,就随她去了,谁知道霍听的声音一出来,岑林的心尖颤了下。
这是首抒情的粤语歌,岑林没有想到霍听那样冷冰冰的人,居然可以发出这么轻柔的声线。
护士捕捉到他震惊的神情,得意地冲他嘘了下,让他继续听。
耳边霍听蛊人的歌声还在继续,岑林不知不觉就听入神了——
“最心痛是,爱得太迟,
有些心意,不可等某个日子,
盲目地发奋,忙忙忙其实自私,
梦中也习惯,有压力要我得志,
最可怕是,爱需要及时,
只差一秒,心声都已变历史,
忙极亦放肆,见我爱见的相知,
要抱要吻要怎么也好,偏要推说等下一次。+l!u′·q!i-uy!d!c++”
……
音频到这里戛然而止,岑林还陷在霍听的歌声里无法自拔。
这都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音频了,音质不太清楚,而且只录到了这短短几句,但是霍听低沉的独特音色弥补了这一缺陷,甚至让这段音频听起来充满了浓浓的故事感。
他情不自禁在脑中想象着霍听唱这首歌时的表情,这么细腻的歌,他还会是那样一副冰冷充满攻击力的模样吗?岑林这一刻突然有一个巨大的冲动,他想亲眼看一看霍听唱歌的样子。
岑林仍处在霍听歌声带来的余震中,他细细品着这首歌的歌词,突然感觉一股闷痛在胸口蓄起,在他想要深究的时候又消失了。
护士目含期待地望着他,岑林本顺口就来的迎合的话语却卡住,他张了张嘴,无奈发现除了“好听”外没有任何话可以说了。?我′得_书城勉-肺阅~犊?
“好听,”岑林的喉结滑动了两下,“真的好听。”好听到甚至让他对霍听改观了。
护士很开心:“是吧。”
岑林突然对霍听有了一点兴趣,问:“这是他刚出道的时候唱的?”
“差不多,出道一两年的时候吧,听听那时候啥也不懂,签了一个音乐公司,说到这个就来气,他是被人坑了,公司不给他资源,什么都不给他,根本不想捧他,但是那什么破年会就喊他上去唱,让他当苦力。”护士义愤填膺,叹了口气,又感到幸运,“这是当时公司的一个小职员觉得好听录的,没想到就变成我们听粉的白月光了。”
岑林听着也有几分感慨,这是他头一次在护士谈起霍听时没有跑神,没有想到霍听这样狂傲的人,居然也有那么狗血俗套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