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沫快速的离开了!她发疯的跑着,眼前来往的人都变得影影绰绰,那么不真实!
我刚才都听到了什么?这不是真的,栾悦心竟然有了荣聿的孩子?
你们竟然都已经有了孩子?而且还是因为我导致栾悦心的孩子没了?
我是杀人凶手!我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尔沫第一次恨自己!自始至终她以为栾悦心是挡在自己跟荣聿之间的绊脚石,可是现在她才明白了,自己才是一个第三者!一个罪大恶极的破坏者!
尔沫的精神完全恍惚了,她连病号服都没有换下来,就那么痴痴傻傻的走出了医院。
温岚回来了,他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尔沫。
刚一进别墅,他就看到尔沫穿着一身肥大的病号服,发疯的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她把自己的画具全都打包,一个敞开的旅行箱正摆在地上。
哗——!
尔沫一回头看到了温岚,手里的一沓画纸掉落在地。
“沫沫,你这是要干什么?”
温岚一边说一边向尔沫走过去。
“你别过来!”尔沫大声的喊着,她的前胸快速的匍匐着,她的情绪十分的激动。
“沫沫,你怎么了?”
看着温岚关切的眼神,尔沫立即回想起了医院里自己偷听到的一段对话。
“你走!你走!”
尔沫哭了,她终于爆发了,忍了一路的自责和伤痛终于在这一瞬间被点爆。
“沫沫,你不要这样,有什么委屈,慢慢讲。”
他竟然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你的未婚妻还躺在医院里,你的孩子还尸骨未寒,你竟然就站在我这个女人的面前风轻云淡!你好可怕!
尔沫一步步的向后退着,“你走!你去陪你的妻子,你去陪着你的孩子!我现在就搬走,我再也不会纠缠着你,我再也不要相信你的鬼话。”
温岚看到浑身颤抖的尔沫着急了,他踩着一地的画纸走了过去,尔沫一步步的向后退,一只手突然抓住了身后的一块石膏,那是自己练习素描用的塑像。
头脑发胀的尔沫毫不犹豫的抓起了石膏随手丢了出去,“你走!”
砰!闷闷的一声!
温岚立即蹲在了地上,一只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额头!
好安静!尔沫愣了!她看到温岚的手慢慢拿下来的时候,一股鲜红的血流顺着他的眉角淌了下来!
温岚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眼神坚定地看着尔沫,“你就是打死我,我今天也不会走!”
尔沫终于清醒了,她一跃扑了上去!
“出血了?我看看!你等着,我去拿纱布!”
尔沫慌慌张张的跑出画室,一阵风的又飞了回来,“过来,坐在凳子上,我给你消炎。”
“嘶~~”温岚轻声的咦了一声。
“疼吗?”尔沫脸上的泪还没干,可是现在无比的冷静,无比的乖巧,她小心的用镊子夹着一个酒精面团,轻轻的点着血迹的位置。
“你就不知道躲吗?怎么愣愣的站着!”
尔沫心疼的埋怨,她哪里知道温岚想要躲开这个慢腾腾的石膏雕塑还不是小菜一碟,他故意的,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转移尔沫此时此刻的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