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天子圣明。。。”
“果真圣明么?”
武松反问,胡瑗不说话。
“当今天子乃是昏君。”
胡瑗正色道:“二郎,不可如此。”
“老师,我且问你,何为亡国?”
“王朝兴灭、江山易主,此为亡国。”
“何为亡天下?”
“胡人入据中原,披发左衽,此为亡天下。”
“亡国与亡天下,老师以为孰为重、孰为轻?”
胡瑗沉默良久,说道:
“二郎言重了,何至于亡天下。”
武松又喝了一碗,说道:
“江淮之地盗贼蜂起,我估摸着方腊便要称帝了。”
“蔡京、高俅、童贯奸臣当道,党羽遍天下,大宋早已满目疮痍。”
“待到辽国灭亡,金国南下,大宋必亡。”
“到那时候,我必要恢复中原,救民于水火!”
“大宋可亡,我汉家天下不可亡!”
胡瑗呆呆地看着武松,感觉自己完全不配和武松对话了。
而且,武松说的这些,似乎有道理,却又似乎不可能发生。
“二郎醉了。”
武松叹息一声,起身拜道:
“老师对我有知遇之恩,今日肺腑之言,请老师听了。”
“他日天下有变,老师切莫怪罪学生。”
恩州府解试的时候,胡瑗顶着压力点了武松解元,这是知遇之恩。
这件事情,武松非常感激。
到了京师后,胡瑗又非常照顾,也是师生之情。
武松今天把有些话提前说了,省得以后师生反目。
胡瑗看着武松,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学生告退。”
武松出了书房,留下胡瑗一个人沉默不语。
“二郎和郓王交好。。。应该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