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使臣见过西夏兀卒。”
蔡绦行了一礼,王厚、王回跟着低头行礼。
李乾顺看着蔡绦,脸色倨傲,冷冷说道:
“听说你们就要走?好大的火气啊。”
蔡绦抬头说道:
“我等来此已经十几日,却不见兀卒,不走该如何?”
“我圣上派我作为使者,还在京师等着消息,岂能耽搁?”
李乾顺冷冷笑了笑,说道:
“好了,我在这里,你说吧,要如何和谈停战?”
蔡绦感觉李乾顺的语气不对劲,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西夏被武松打得那么惨,应该低声下气求饶才对,可是没有,李乾顺居高临下、盛气凌人。
王厚是老将,知道西夏的德行。
李乾顺敢这么嚣张,就是因为武松病了。
蔡绦看了王厚、王回一眼,说道:
“条件都是说好的,枢密使在京师的时候,许诺将银州、夏州割让,再赔款八百万两银子、马匹五万。”
李乾顺脸色惊讶,转头看向香都,怒骂道:
“你居然许诺割让银州、夏州,你不知晓那是我大夏根本么!”
中书令李光信跟着附和道:
“枢密使如何说出这等荒唐的言语?割让银州、夏州,我大夏如何能生存?”
枢密使香都满脸震惊地说道:
“兀卒明鉴,我从未说过割让银州、夏州。”
“我只说赔款八万两银子,宋国将占据的两个军司归还。”
蔡绦懵了。。。
这不是明摆着翻脸不认账么?
蔡绦看向王厚、王回,两人也是震惊到了。
想过西夏可能拖延,但没想到西夏这么无耻,居然全盘推翻。
户部右侍郎王回走出来,说道:
“你们若是这等,那便不用再谈了。”
“武松还在西寿保泰军司,兵马仍有二十万,那便再打!”
说完,王回示意蔡绦离开。
蔡绦犹豫了一下,跟着王回往外走。
他们是来抢功劳的,如果什么都得不到,回去无法立功,还可能被徽宗责罚。
既然如此,不如回去,至少不用被责罚。
见蔡绦要走,李乾顺使个眼色,香都笑呵呵拦住蔡绦,说道:
“和谈便是谈条件,三公子觉得不好,再谈便是。”
“你说让武松再打,便是武松赢了,那功劳也是武松的,与你三公子何干?与你蔡家何干?”
“武松那厮立了功劳、拜将封侯,还有你蔡家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