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做你的老师,我看过你的卷子,我问你,那‘存天理、灭人欲’是谁教你的?”
武松虽然称呼张知白为老师,但张知白从未教过武松。
张知白打听过,武松从来没有读过私塾,也没有拜过师。
他很好奇,武松那些东西从哪里学来的?
武松说道:“惭愧,都是武松自学自悟。”
张知白啧啧赞叹道:
“真是天纵之才啊,居然能自学自悟到如此地步。”
“明年的春闱,你可有把握?”
武松非常认真地说道:
“老师放心,我必中状元!”
张知白抚掌大笑道:
“好,我就等着你这句话!”
武松认了他这个老师,如果武松考中状元,他也可以有个状元之师的名头。
最重要的还是利益。
武松这样的人,中了状元后,必定飞黄腾达。
有这一份香火情,张知白也可以攀龙附凤,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张知白今年已经快50了,才堪堪做到一个知县而已。
靠自己已经没希望了,他只能靠武松。
“你有这个志气,我高兴,但也不可大意。”
“恩州府算小州府,举人才10个而已。”
“而剑南道、江南西道、江南东道都是人杰辈出之地,你须小心准备。”
张知白挥挥手,衙役捧着一大摞的书本过来。
“这是往年省试、殿试题目,还有一甲进士的卷子,你拿回去好生揣摩。”
武松认真翻了翻,都是往年的真题和答案。
不同于州府试,省试、殿试的答卷很难拿到,特别是一甲进士。
不得不说,张知白真的用心了。
“谢老师。”
武松起身,郑重行礼拜谢。
“你我何须多礼,拿回去好好研读。”
衙役替武松捧着书,跟着武松回到炊饼铺子。
真题放进书房,潘金莲走进来,说道:
“官人,你现在是举人,也该买一座自己的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