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了生药铺的事情,再请姐姐妹妹到我家里吃酒。”
说罢,吴月娘带路,武松跟着出了亭子。
傅铭在院门外等着,武松走出来的时候,傅铭猛然想起曾经见过。
那时候武松自称和西门庆相识。
“走吧。”
吴月娘说了一声,傅铭匆匆在前面带路。
到了生药铺门口,许多人围着。
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半大的孩子,跪在地上,前面摆着一具尸体。
妇人一边烧纸,一边干嚎:
“昨日只是头疼,从铺子抓了一副药。”
“哪曾想,晚上吃了,今早就断气了。”
“老天爷啊,留下我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呀。”
围观的人很多,生药铺的伙计站在里面,都不敢出来。
吴月娘走近,妇人爬起来,扑向吴月娘,叫道:
“你还我丈夫命来。”
吴月娘吓了一跳,险些跌倒。
武松往前一步,那妇人撞在武松胸前,好似撞了一头水牛,自己跌倒在地上。
“你这妇人,有话好生说便是,动手作甚?”
武松低头俯视,妇人吃了一惊,撒泼道:
“你是甚么人,我家汉子被她毒死,须得给个说法。”
“是也不是,分清楚再说。”
“怎的不是,我家汉子吃了他的药,便是她药死的。”
“找仵作验尸再说。”
武松要请官府的仵作验尸,吴月娘有些怕。
按照傅铭的说法,很可能就是生药铺出了问题。
吴月娘扯了扯武松的袖子,低声道:
“大哥,要不要私了?”
武松回头道:“弟妹无须管,我自有计较。”
傅铭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附和道:
“县衙仵作验尸最好。”
武松这么说,吴月娘只得从了。
派了一个小厮往县衙报官。
那妇人听说要报官,却也不怕,继续跪在尸体旁边干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