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哪去了?”世于将轻咬她的唇。“还不都是因为你?若有你在我身旁,我又岂会需要其他?”
“我害的?”她反咬他,束发玉冠上的金穗随之摇摆。
当然不是!“……所以我现下都没抵抗啊。”咬吧,再咬,最好咬到他兽性大发,让她无处可逃。
“我还要看。”不挣扎的猎物不好玩,不咬了,她要开窗。
老是咬来咬去,这跟待在府里有什么不同?
“外头会比我好看吗?”被嫌食之无味的世于将怨透了。
玺儿没好气地横他一眼,“你不是想带我到外头走走?”两指夹住他挺直的鼻。
“你呀,待在这舱房,跟待在府里究竟有何差别?”
“不同,这画舫会摇。”一脸理直气壮。
“……”玺儿哭笑不得,决定不理他,迳自开了窗,突见河面有人在放烟花,倒映在河面,分不清河面上点点光痕究竟是星光还是花火,璀璨缤纷得教她转不开眼。“这和边城的炮火是同种原料,但不同的剂量,竟可以变得这么漂亮。”
她看着,有感而发。
“带你来,可不是要你触景伤情的。”他轻柔地将她搂进怀里。
第18章(2)
“这里好繁华……”
叫卖声、烟火声、花娘的软语、脆亮丝竹声,每个人都在笑,喜色满满……谁能想像得到百里外的边城终年埋在战火之下?
世于将看着她沉下的侧脸。“你瞧上头那两颗星,那就是牛郎与织女。”
“牛郎织女是星子?”不是人吗?
“你没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
“那天戏班子都还没开始演,就遇上刺客,而后你……”知道是谁害她不知道故事原由了吧?
世于将闻言,朗声笑着,当场变成说书人,把故事说过一遍。“……所以,牛郎和织女,一年只能见上一面,待七夕那日才能走过鹊桥相逢。”
玺儿听得一愣一愣的。“真惨。”居然一年只能见一次而已。
结论是真惨?他不禁放声笑开。“我也觉得很惨,若是我,绝无可能忍受,宁可死过一遍再求来生。”
“要是来生找不到呢?”
“我会在你身上留下记号,只要一见到你,就会马上想起。”
玺儿掩嘴低笑。“瞧你说得真像回事。”她突然发现征北王真的很会作梦,而且梦都很美。
瞧她勾笑,他才又接着说:“若你不怕坐船,咱们到时就驾艘船往南走。”
“往南?”她缓缓回神。
“对,你一定没看过大片海洋,对不?你可知道往南而去,有多少秀色景致,有多宽广的眼界?”
“真的?”她出生在北漠,始终活在皇族内斗中,哪有机会看见大海?“比这河面还宽吗?”
世于将闻言,轻笑着,那神情恍若在告诉她,她真是太小看这个世界了。
“你笑我?”她扁嘴。
“没有。”
“有!”
他笑柔了眉眼。“那就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