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不是刘封想要的。
倘若一辈子只能苟延残喘,那这前世记忆不要也罢,只要不觉醒前世记忆,就可以愉快的去投胎了。
都说人在面临困境前容易多想,刘封也不例外。
脑海中闪过太多的想法,最终都指向唯一一个想法:
我命由我不由天!
今夜。
要么夺江津口而生,要么面江陵城而死!
“出发!”
没有长篇大论的废言,只有那如山一般沉稳的“主将持重”。
将为兵胆。
将稳,军心才会稳。
虽然入了夜,但今日的风雪并未停止,由最初的雪针也变成了雪。
凌冽刺骨的寒风,将残破的军旗刮得更加碎裂。
五里路。
一个成年人正常的速度也只需要半个小时。
对于有衣甲旗号武器的汉兵而言,这个时间会加倍。
而在风雪夜行军,这个时间又会加倍甚至更久。
越是夜深,雪下得更大了。
途中也不断的有汉兵受不了风雪的寒冷而倒下。
就连刘封的骑兵,也有战马在风雪中倒下。
古人云:慈不掌兵。
这不仅仅是要求主将在军法上不能太仁慈,更是对主将的心性要求。
看着麾下军士在眼皮子底下死亡,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在临近子时的时候,刘封终于带着汉兵抵达了江津口。
清点人数后,这一路竟然走丢了两百余人!
江津口旁有饲养鸡鸭鹅的畜圈,刘封让方月带人上前,击打畜圈的鸡鸭鹅,让其发出叫声。
叫声一响起。
就有两个吴兵走到畜圈旁,一个吴兵气冲冲的捡起石头就往畜圈中击打,口中还不满的埋怨:“叫叫叫,就知道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另一个吴兵则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没发现异样后劝阻同伴道:“行了,跟一群畜生较什么劲。韩将军也太小心了,今夜这等大雪天,竟然还要我们加强戒备。谁会在这么冷的天来劫营?”
待得两个吴兵离开后,方月这才带着人跟进打探。
一刻钟后。
方月带人返回,忧心忡忡:“将军,江津口的戒备比上次更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