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办法。"陆无名突然说,异色双瞳闪过一丝决绝,"化血神刀。"
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疯了?"蟒天凤瞪大眼睛,"那是连大罗金仙都能毒死的邪物!"
"正因为如此。"陆无名走向手术台,指着小雅肩膀上的伤口,"她的身体里还残留着化血神刀的毒血。如果能提取出来,加以炼制。。。"
"你想以毒攻毒?"蟒天花眉头紧锁,"太冒险了。稍有不慎,我们都会化为脓血。"
"还有别的选择吗?"陆无名反问,"鬼王一旦完全恢复,加上黑天魔神的力量残余,足以让方圆百里沦为鬼域。到时候死的就不止我们几个了。"
诊所再次陷入沉默。窗外,一道黑红色的闪电劈在不远处的树上,那棵树瞬间枯萎,化作一具焦黑的骨架。
"我同意。"我打破沉默,"但要怎么提取毒血?普通容器一接触就会被腐蚀。"
陆无名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小玉瓶:"密宗金刚杵碎片所制,应该能暂时容纳毒血。但需要有人直接接触伤口。。。"
"我来。"徐晓倩突然开口,声音嘶哑但坚定,"小雅是为我而死的。这是我的责任。"
没人反对。徐晓倩颤抖着接过玉瓶,走到手术台前。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拨开小雅伤口周围已经凝固的黑血。
嗤——
一缕黑烟升起,徐晓倩的手指刚接触伤口就冒出了水泡。她咬紧牙关,将玉瓶对准伤口最深处,用力一挤——
"啊!"她痛呼一声,几滴蓝黑色的毒血渗入玉瓶,瓶身瞬间变得滚烫,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纹!
"够了!快松手!"陆无名一把夺过玉瓶,迅速贴上三道符咒。符咒接触瓶身的瞬间燃烧起来,但裂纹的蔓延也随之停止。
徐晓倩的右手已经变得乌黑,皮肤上鼓起密密麻麻的水泡。黄小花立刻上前,天罡印散发出柔和的绿光,笼罩着她的伤手。
"只是表皮接触,应该不会致命。"陆无名检查后说,"但这只手会留下疤痕。"
徐晓倩恍若未闻,只是呆呆地看着小雅平静的面容,眼泪无声滑落。
"接下来呢?"我问陆无名,"怎么炼制毒血?"
"需要纯阳之血中和毒性。"他看向陈实,"就像之前解猫诅那样。"
陈实默默伸出左臂:"要多少?"
"这次不一样。"陆无名摇头,"需要心头血。"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心头血不同于普通血液,是人体精元所在,取之轻则折寿,重则当场毙命。
陈实的娃娃脸瞬间惨白,但他没有退缩:"怎么取?"
陆无名从腰间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密宗取血针。会非常疼,但不会致命。不过之后你会虚弱很长一段时间。"
"来吧。"陈实解开衣扣,露出瘦弱的胸膛,"反正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这话刺痛了我。曾几何时,陈实是个意气风发的技术天才,现在却因为卷入这场灾祸,变得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