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儿看了看桌上的餐盘,喃喃咕哝道:“说什么食欲很差,小姐的胃口其实好得很嘛!”
聂平推开房门,看见楚梦月就坐在桌前,于是耸起了眉微笑问:“你还没睡啊?”
“你是不是希望我从早睡到晚,接着再从晚上睡到早上?”楚梦月看了他一眼,一张嘴嘟得有半天高。
聂平是明眼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在生我的气吗?因为我早上没叫醒你?”他问。
楚梦月轻哼一声,撇过头去不理他。
“你睡得那么熟,我不忍心叫醒你,这样也错了吗?”聂平扬扬嘴角说。
“人家一直睡到下午,好丢脸你知不知道?”楚梦月在桌子底下跺脚。
“一直睡到下午吗?”聂平蹙眉。“昨晚我果然是过份了点。”
楚梦月无奈地又羞红了脸。为什么连自己的夫婿都要取笑她?洞房花烛夜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好了,你不会为了这事气了一整天吧?我是心疼你才希望你好好休息啊!”
聂平说。
“甜言蜜语。”她撅着嘴嘀咕。
“又怎么了?”
“你扔下我自己进城去了不是吗?”
“我和石兄有点事情——”
“所以就把我忘了吗?昨天还咬着人家耳朵说好听话,隔天就不见人影——”
她说着忽然掉下眼泪,聂平一看真是楞住了,好半晌才略显慌乱地将她拥入怀里。
“怎么回事?忽然就哭了。”
“我才没有哭。”
“那这是什么?”聂平以手指接住她的泪水。
“是眼睛痛,有沙子跑进去了。”
聂平轻叹一声,更加拥紧她。
“我知道你在哭,告诉我为什么好吗?”
“我没哭。”楚梦月依然道。在他面前掉泪已经够没面子了,她才不会告诉他自己这一天是什么心情,反正他和她成亲只是顺理成章,她不该奢求太多的。
“别这样。”聂平对女孩子本来就没什么经验,碰上“这样”的女孩子更是有史以来头一遭。“我进城去不是游玩,楚兄没告诉你吗?”
“三哥不肯多说,只说你自己会告诉我。”她推开他,背过身去。“不过你用不着告诉我,嫂嫂说做妻子的不应该太过干涉丈夫的事情。”
聂平苦笑。
“我是想告诉你,但你这个样子,叫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是吗?你真的想告诉我?”她用眼角偷瞄着他。
“是啊!但打从我一进门你就没给我机会。”
“那——你想说的话就说吧!不过你别忘了,是你硬要告诉我的,我可没有勉强你。”
聂平继续苦笑。
“知道了。”他说着,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你笑一笑,我就开始说了。”
楚梦月眼角还带着泪,但她的笑容却甜美而灿烂。聂平为终于看见她的笑而松了一口气,轻叹一声后低头亲吻她。
她仰头迎接他,双手又环上他的腰际,甚至偿试将舌尖送往他嘴里。这一切令原本温柔的一吻变了质,它开始趋向激烈而煽情,点燃了欲望并加速了他们的心跳和呼吸,聂平的手不自觉抚上她线条优美的胸,随即又呻吟了声抓着她的肩微微将她推开。
“不行!”他气息不稳地说:“停下来吧!”
“为什么?为什么?”
聂平闭了闭眼睛。他的自制力已经所剩不多,怎能再看她嫣红的脸颊及微启的双唇?
“因为——再继续下去的话你会不舒服的,昨晚……疼吧?”他抚着她的脸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