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砂一边开车,还一边施法,抽空阻挠崖柏。
但也只是阻挠,他的岩突碰撞上去,就跟挠痒痒一样。
反而不如制造大坑,软泥地,要来得有用些。
吴终虚弱道:“是他太强了,还是你太弱了?你能用点力操控岩石吗?”
阳春砂解释道:“这不是攻击法术啊,我能操控岩土软化移动,制造大坑,或者石板土墙什么的,但都冲击力并不大!”
“唯一能杀人的,就是把人埋在岩土里,慢慢挤压致死。”
吴终无语,但也没说什么。
人家本就是摆烂佣兵,七年生涯没打过架。
要不是倒霉催的接了他和夏恒的任务,人家如今还在赣省好好过日子呢。
阳春砂又说道:“其实这家伙要不行了,连内脏流失都能奔跑,他这种一定是禁招。”
吴终听了这话,沉静下心,把枪收起来,只是举着右手臂甲威慑崖柏,迫使对方时而走下位,不敢追得太近。
同时他断臂处瘙痒疼痛,很明显是在缓慢愈合,接续断臂。
他专心面对颠簸,保持手臂贴合。
心想磨刀不误砍柴工,崖柏暂时也追不上,就这么拖下去,等他手臂控制更灵活些,就是那家伙的死期。
说不定拖着拖着,那家伙就自己流血流死了。
他想的很好,然而几分钟后,手臂刚勉强弥合,堪堪不用扶着的时候。
阳春砂就突然大喊:“我们要进村子了。”
“什么?”吴终回头一瞧。
前方是一片低矮建筑,汽车驰骋而入,开进村中土路。
一路鸡飞狗跳,还好没人,但障碍物更多了。
道路狭小,还各种弯道,阳春砂被迫转了两个拐口,速度一下子慢下来。
“不好。”
吴终回身急忙要开炮,可是汽车突然开进一胡同,他被迫缩回车内,否则上半身都得被搓下来。
“你怎么开的车!往开阔的地方开啊!”
阳春砂委屈:“我哪认得路啊?我就直线开啊!翻过一个坡就直接俯冲进村了。”
“雷蛰!”
崖柏冷笑,身体电弧再度爆发,直线速度轰然间飙到极快。
他犹如火车头般撞上了汽车后备箱,单臂一掀!
车内二人顿时天旋地转,跌跌撞撞。
等回过神来,车已经翻了。
“卧槽……”吴终口中含血,全身都在痛,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扭曲在车内。
反观阳春砂却还好,她就在驾驶座,而且还系了安全带。
此刻把安全带一解,就从车里爬了出去。
“土阵壁!”
阳春砂施法升起土墙,堵塞胡同口。
吴终极力挪动,最后一炮轰开车门,才艰难爬出。
他全身都在痛,尤其是柔软的腰部,疼得钻心,脊椎好像也受伤了。
“轰!”
土墙又被砸开,崖柏硬生生撞破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