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空扫视了一番,见没有异样的眼光,就自信地说:“既然大家瞧得起朱某,朱某就只好从命了。”
众教徒大呼“教主万岁”并实行跪拜。
一声洪亮的嗓音从后面传来:“且慢。”
众人向后望去,只见一个面目清秀,虽素衣素服但遮不住无限风liu的人步伐矫健地走过来。
“我乃沈妙春,白莲教二长老。”那人说。
众人大惊,因为他们知道,三十五年前,朱元璋派了八万精兵,三百门红衣大炮炸平庐山,毁灭白莲教总坛后,原教主及其大、二长老从此消失了。单说那两长老都是武功盖世之奇才,更有移魂换魂、走肉行尸之奇术。
那人继续说:“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尊重法良了,法良虽死,但他的儿子法英尚在,子承父业,天经地义,你们总得给他一个机会吧?”
另一些教徒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人高举武器大喊:“拥护法英少主,拥护法英少主……”
朱空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红花变成了绿叶。不过他还是强笑着说:“确实有理,不过在下不知道怎么做才够公平?”
圆缺凑上前说:“不妨以武决胜负,成王败寇,大家意下如何?”
吴者泥听到圆缺说话就来气,冲着他吼:“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法英尚幼,论武功肯定不行。”
圆缺又说:“他可以找人替代。”
吴者泥说:“找谁?那就找我,就让我替他与朱教主打一场。”
圆缺蔑笑:“你也配?”
吴者泥脸色突变:“臭和尚,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朱空道:“弥勒教教内的事情,不容他人插手。”
圆缺和吴者泥闭嘴。
沈妙春发话:“那么这个人就非我莫属了。”
众人不解。
他又继续道:“大家知道,弥勒教和白莲教都拜弥勒佛,两教本是同根生,一家子;再者,舍妹沈凌嫁与法良,生下法英,我跟法英本来就是一家人。外甥的事舅父有权管,母舅泰山王嘛!”
众人大惑全解。
原本法英来此之前,曾求助沈妙春,沈妙春也才干预此事。
朱空见众人都表示赞成沈妙春,迫不得已,一口答应。
众人自然散开并围成了一个大圈。
朱空手持清风剑,与赤手空拳的沈妙春搏斗了起来,两人飞身而起,如双龙戏珠;落地相斗,如两鸡夺虫。打得难解难分。朱空手里的清风剑如一把绣花针,企图去缝制对方那块素布;但沈妙春的身体灵活似蛇,还时不时挥袖如鞭,抽打着朱空的眼睛,挡住他的视线,总让他的剑扑空。
众人瞠目结舌。剑声清脆,鞭声惊耳,风声呜咽。
圆缺盯了吴者泥三眼,这三眼结果都被吴者泥撞上了,吴者泥大吼:“怎么啦?不服气是吧,不服气我们也过过招?”
吴者泥腾空,圆缺也挥舞着禅杖腾空,两人便在半空中交上了手,一直打出了人群。圆缺一袭宽大的僧衣,虽身子不肥胖,但一打起来,由于抖动的作用,整个身子也壮观了不少;吴者泥本来就五壮粗大的,一打一鼓劲,暴露在外的肌肉硬鼓鼓的。圆缺尽量发挥禅杖长的优势,叫吴者泥近不了身,还猛打得他步步后退;吴者泥确实不灵活,但每打一下都很实在,禅杖落在他的手臂上,就像鼓槌落在鼓面上总被轻轻地弹回,也没叫圆缺占去多少便宜。
人群自然地分成两大圈,众人看了一眼这边,又瞧一眼那边。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四人不分胜负。沈妙春有点不耐烦了,他想如果不给朱空一点颜色瞧瞧,他就白闭关了十年。于是,身子向后滑行数十米,双臂高举,头后仰,两目微闭,口念咒语,顷刻乌云遮日,天暗了下来,随之阴风惨起,人群中的不少小喽罗面色苍白,随后呆木般地离群,僵尸般地围着朱空,抽刀拔剑。
朱空见状大喊:“怎么,你们干什么?都给我回去,怎么,听不清楚我说的话?”
喽罗不理,继续围。朱空一阵大吼,挥动宝剑,斩杀起来。剑到处,鲜血溅天,人倒于地。不一会儿,就把围上来的喽罗杀了个精光。他见那些横七竖八,缺胳膊、少腿脚的尸体哈哈大笑道:“沈妙春,你的移魂大法只适用那些意志力薄弱的孬种,对其他人就不管用啊!哈哈哈。”
沈妙春见罢,也不慌不忙,并且漫不经心地说:“小喽罗有大用处,好戏还在后头。”于是恢复前状,大喝一声:“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