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
她……居然能为他做这么多事。
“她,知道舞宁被关在尹家的事?所以,她才来找他,来要求他不要娶别的女人;所以她才说,她只是一个摆设……”原来她是什么都知道了;
她在等他将所有的事都告诉她……
可是他不但什么不说,还跟她说什么都不用知道。
这一瞬间,几乎所有的懊悔都席上他的心头,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这个不折不扣的混球竟然还将她赶走。
还说以后再也不想见到她,永远被在出现他的范围之内他疯了对不对,为什么不讲所有的事都告诉她?
让她去怀疑,让她去误会,让她离开他——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传令下去,在长安城洒下天网,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到。”
“去凌仓宫,我们马上就去。”他踉跄了一步站起来,双腿却是不听使唤的乱走;他可以闯一次,就可以闯第二次;
“少堡主,你喝多了。这件事就交给属下去办。”
放心……
他怎么能放心,一把揪起欧阳守的衣襟;
“我从来没像现在一样恨过自己没用。我居然没有功夫去救她、保护她,我居然还将她赶走了,江湖之大,她能去哪里?真的遇到了危险她该怎么办。”
“少堡主。”欧阳守失口唤着:“属下们一直都知道,你为严姑娘付出了多少。但现在如果你不够清醒、冷清指挥众人,她也许还会吃更多的苦。”
欧阳守点醒他,他需要冷静,他还是暗月堡的少堡主,就算没有功力,他还有整个暗月堡——松手放开他,他又道:“让手阁楼的人加倍,一有情况格杀勿论。”
“是。”欧阳守举拳道。
就算失去全天下也不要紧,他只要严若涵一个。
欧阳守离去之时,已是深夜。
尹孤魂侧在床上却无法睡着,他怎么可能会安下心来等着她的消息。
这天气已经是夜凉如水,她走的时候正好下起了雷雨。
想到她落魄狼狈的样子,他整颗心的揪了起来。
很静很静的房间里,想起了婴儿的哭声,从远处飘飘然然的钻了进来,他一惊连忙坐起身来,踉跄着出了门跑去西厢。
木板阁楼的楼梯被踩的咯咯作响,站在楼梯口,走廊的尽头处,那屋子里依然点着烛火,他欣喜,以为是她回来了。
咚咚的脚步声响起,他跑过去开了门才知道哪里只有奶娘。
年纪也有四十多岁的奶娘一见他,便点头俯身道:“是大少爷回来了,这小少爷一直哭,怎么哄也哄不好,好像是在想娘了。”
他走近,一股刺鼻的酒臭味熏的奶娘也不太好受,道:“大少爷您喝酒了?怎么不见少夫人呢?”
少夫人……他喜欢别人这么叫她;
从奶娘怀中接过孩子,他道:“少夫人回娘家了,过两天就会回来,孩子给我抱,你去休息吧。”
说来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