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表面功夫做得太漂亮,所有人都被她瞒天过海!实际上,她一步一步的,把我们引入坑里,再一个一个的,把我们送上绝路!”
他仰头看着黄昏苍茫的天际,喃喃说道:“下一个,不是我、就是阿雪!”
长随心惊不已:“公子,难道放弃与永安县主修复关系了?”
“你觉得有可能修复吗?”桑怀安这时候比谁都清醒:“从前我可真是小看了她,不知道她竟然心机这般深沉,谋算竟然这般深远!只怕是,她从南阳侯府净身出户的那一日起,她已经做好全盘计划了!”
的确,他终于把喻初晴的计划看透了。
然,棋局已经输子大半!
求饶,是不可能活的。
唯一的办法便是——
求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正说着,桑雪回来了。
“二哥,母亲病倒了,是吗?”
看到她,桑怀安脑海里浮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难道,喻初晴下一步,是阿雪?
不然,一直被太子禁足的桑雪,昨夜还将太子彻底得罪死了,怎么能从太子府里出来?
桑怀安难免有些害怕。
但他也知道,怕没有用!
他定了定神,回答:“是的,大哥在牢里杀了人,听说这个消息,母亲便晕过去了。阿雪,你先上一炷香,然后去看看母亲,再把丧服换上吧。”
“好。”
桑雪去看了侯夫人。
侯夫人是醒来了。
面对桑雪,只顾着拉着她的手哭哭啼啼的,不断地诉说自已的不幸。
听了好一会儿,半句有用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这时候,桑雪难免想起来喻家的娘亲。
同样生了那么多胎,侯夫人的身子骨,比白婉蓉的利索多了。
但!
白婉蓉外柔内刚。
表面上像一泓秋水,在黄昏的金色阳光下,软和温柔、波光潋滟。
内里,她却是相当稳得住的一个人。
一个能让丈夫疼爱自已二十多年如一日的女人,不是仅凭柔弱就可以的。
所有儿子对她分外孝顺,固然有父亲做榜样的前提,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
白婉蓉不仅御夫有术,训子更是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