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绝美的容颜淡淡的瞅着叙叙眼角的泪珠,晶莹剔透,让人不禁失神,便鬼使神差的上前轻轻擦拭,熟料浑浑噩噩的叙叙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不肯放开,七砚辽脸色一阵窘然,内心极不希望叙叙发现他。可是她像铁了心般不松手,半晌,呢喃一句,“我好想你,为什么不肯跟我道歉……”
“让我道歉的人还没出生。”七砚辽脸色不悦,开玩笑。
“步歌,为什么要凶我……”叙叙伤心的呢喃。
闻言,七砚辽身形顿顿的僵住,盈亮的眼眸一片黯然,隐约闪烁怒气熏染的颜色,他一寸一寸的抽离自己的手,忿然,却不知为何忿然?对了,也许是因为她的不识好歹,也许是因为她爱上了微步歌,爱上微步歌就代表叙叙不会再那么乖的听话,不会去做伤害武当的事,不许,他绝对不允许!
“如果你喜欢的是我,我会让你活的久一些。”七砚辽低低道了句,便凉着脸色甩袖走人。
翌日
叙叙万万没想到七砚辽中途变卦,只带她一人前去探古墓,而毒霄等人则押送宗卿朔跟千里雪回花海归琼。叙叙急忙拉过宗卿朔,暗语道,“反正有这两个魔头在,我俩也逃不掉,你此番半路也可脱身,让师父来救我。”
“我想步歌也会来的,你放心。”宗卿朔用力点点头。
“他会来么?”步歌……叙叙眼眸忍不住湿润。七砚辽看在心里,唇畔溢出一丝冷笑,猛地拽过叙叙,纵身上马,头也不回的朝远方奔去,卷起黄烟滚滚。
现在连跟魔头生气的力气也没有,叙叙突然觉得这一点也不像自己了,感情真是味苦不堪言的毒药,一切顺其自然吧,毕竟,心,是步歌自己的,谁也掌控不了。一边是位高权重,千秋霸业,一边是倾城佳人,无论哪一边都是一个男人注定不能抗拒的诱惑,而角落里的方叙叙算什么,只不过是个缺点无数的小虾米,还是透明的。
“为什么不高兴?”七砚辽有意无意问了句。
叙叙冷哼一声,“哪个人明知道自己快死了还欢天喜地的,除非脑袋被门板夹了。”小手兀自抱紧剑杀,七砚辽的胸膛贴的很紧,几乎能感觉他不规则的心跳声。
“吁——”七砚辽缓缓勒缰,马儿狂奔的四蹄逐渐放慢,最后只原地嗒嗒几声,想来古墓所在地到了,叙叙没精打采的准备下马。
呃,这马有点高呀,叙叙窘然,从未骑过马的她哪里懂得如何下,该不会像七砚辽那样很帅的纵身一跳吧?
瞥了瞥叙叙窘迫而踌躇的神情,七砚辽大发慈悲的张开双手,“跳吧。我扶你。”
吞了吞口水,叙叙目测一下马的高度又想象一番自己跳下来的后果,便决定好女不吃眼前亏,只小心翼翼的伸出胳膊,任七砚辽卡着她腋下,将她半托半抱弄了下来。呼——终于安全了,叙叙舒了口气,却发现两人再次陷入某种说不清的尴尬气氛中。
七砚辽的双手依旧维持刚才的姿势,掐着她的腋下,他手掌的温度没来由的炙热,几乎要烫着叙叙两侧的柔软,两人之间的距离更是近的不能再近!他身上淡淡的芬芳扑鼻而来,叙叙倒吸口凉气,慌忙摇了摇头往后躲,却挣不开,“松手啊……”叙叙不高兴的怒目瞪去,却迎上他压来的唇,顿时电光火石,叙叙柔软的身体明显的颤了颤。
柔软而温润的唇压住她的,细腻柔和的碾转,不同往昔的粗鲁,舒适的湿润,若即若离的粘着,恰似一股电流涌窜全身,酥软瞬间接管了又腿,虽然不想承认,但这触觉的确舒服的要命,怪不得人类总爱沉迷男女之事……叙叙臊的满面绯红,急忙推开七砚辽!他,他这个变态!
然而他的手仍未松过,却不容罢喙的命令一声,“看着我。”
“丫,我,我才不上你黑当!”叙叙急忙捂住小嘴,偷偷抬眼瞄他。却被他深邃得不能再深邃的黑瞳怔住,心有点发慌,这厮又想玩什么鬼把戏?
七砚辽一字一顿道,“不许爱上微步歌。”
叙叙脸色一沉,因为只要想起微步歌,她乐观勇往直前的心就会磨叽就会不爽快!冥冥中有些事情很难把握。
“你管的真多?”叙叙不悦道。
“叙叙,早晚有一天你跟微步歌会站在不同的方向,一旦爱上便无法自拔,难道你想跟自己最爱的人作对么?”
“就算作对也是你逼的。”
“是又如何,我不允许你爱上他。”七砚辽的脸色已透出凉凉危意。
不可理喻的疯子!叙叙眉黛一簇,气恼不择言道,“少来威胁人了,你还没有强大到管束我的心喜欢谁,难不成你爱上我了?”鬼才相信他会爱人,能不伤害别人已经是最大的进步。叙叙猛地抽回胳膊。熟料不小心擦着手肘那块淤青,痛的不禁嘤咛一声。
不屑的冷笑,七砚辽拧了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