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窗,微步歌将外衫端端正正叠放衣架,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眨动,人已径直越过屏风朝叙叙床边走去。
怎么这么紧,糟糕,不会解不开了吧!叙叙慌慌张张撕扯窒闷的裹胸,这东西不能老带着,严重不利于胸部发育,还很闷人。余光猛然瞥见大美人毫无顾忌走来,叙叙慌了神,急忙扯过被子,龟缩进被窝,小手依旧在里面忙活,再不解开这裹胸,她就要闷死了!
“从明天开始,记得叠被子。”微步歌音色动听,却不容置疑。
原来这些时日她的所作所为并没有瞒天过海,叙叙羞窘,只得化作小花猫乖乖点头,谁叫她没出息呢,微步歌就是她的天敌,总是让她弃械投降,浑身无力,讨厌。
淡淡瞥了眼叙叙,微步歌临走前又补了句话,“你太邋遢,如果不改改,我会禀报师父,罚你去盘中殿和师弟们同寝。”
啊?这也太恶毒了吧,想想那些猛男,叙叙就打寒噤,立刻裹着被子爬起来,双手合十,讨好道:“好师弟,大美人师弟,饶了师兄我吧,我保证从明天开始跟上你的生活节奏,一定叠被子叠衣服!”
微步歌似笑非笑,眼底流光溢彩,沉默转身留给叙叙一个绝美的背影。这厢面红耳赤的叙叙恨不能望穿碍事的屏风,窥视那一边,美人就寝的一举一动。猥琐的女人呢。
天还未亮。
“起床。”
叙叙碾转反侧,就是甩不开“起床”的魔音,烦躁,胡乱抹了抹嘴角的口水,含糊道:“不么,再睡一会儿。”
“你给我起床!”显然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叙叙郁闷,张开小手胡乱朝声音方向抓去,“闭嘴,我要睡觉。”熟料手腕却被对方一把攥住,微步歌眸光已是不满,将叙叙从被窝拖了出来。
“痛痛痛,你干什么呀——”叙叙惊呼一声,白嫩嫩的脚丫子乱蹬,倏然发现对方竟是微步歌,猛一激灵,瞬间安静下来,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
“起床。”
“哦。”两靥微红,叙叙嘴上应声,眼睛却死死盯着被微步歌美手攥住的手腕,那里传来滑滑的感觉,果然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不觉心猿意马。
微步歌的眸光清澈而艳冶,介于一种让人仰望与窒息的境界,叙叙吞了吞口水,却发现美人的眸光开始波动,“想不到你的胸肌还挺发达。”似乎不太相信这个矮小的男孩还有很男人的一面,微步歌纯洁没有杂质的素手缓缓探向叙叙胸脯。
嗡嗡,大脑一片空白,叙叙的脸由红转白,慌忙钻进被窝,闷声道,“别取笑我了,我知道我没你高,身材也没你好,长得也没你漂亮。”
“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如此计较外貌得失。”微步歌显然难以接受一个男子汉有这种想法。
“你长得好没烦恼,自然体会不到。”
“没出息,我左看右看你也不像男人。”微步歌冷着脸将叙叙拽起来,无奈叙叙紧裹着棉被,死猪不怕开水烫,僵持一会儿,叙叙自知占不到便宜,只好央求,“好师弟,我起来还不行么,你先出去等我,别站在这里碍事。”
闻言,微步歌眉峰略微抽搐,显然被人形容碍事不是件开心的事,但他生性凉薄,倒也懒得计较,闷不吭声率先离开。
接下来的事件让叙叙欲哭无泪,微步歌带着她来到众师弟练功的研武院,简单告之此人就是大师兄,顿时满堂寂静,静的叙叙有种不好的预感,接着一片哗然,几乎要沸腾了。叙叙从未亲身经历这么宏伟的场面,惊得张大嘴巴,估摸半天才弄明白,大家再笑她呢。
郁闷垂下头,叙叙眼观鼻,鼻观心,心观脚面,撮了撮地,丫的,有什么好笑的,我又不是冬小麦。
“安静,谁再鼓噪,罚两个时辰马步。”研武院长老莫念带领小师伯气势汹汹杀过来,众人一时四下寂静。
叙叙对着莫念投去感激目光,谁知那老头不鸟她,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指着她鼻尖道,“你们的大师兄武功尽失,如今连个莽夫都不如,哪怕看在光大武当的面子上,你们也不该取笑他,而应该想办法提高他,摆脱这样的耻辱!”
叙叙错愕,这老头莫非暗指她是耻辱?丫的,耻辱就耻辱,反正都是冬小麦,虽这样想,可是叙叙依旧有些难过。
众人在莫念的口令下开始摆马步,叙叙郁闷之极,垂头丧气随着摆出个马步,看来外表光鲜的东西,里子不一定好吃,武当也没她想的那么好混。不过至少没有死亡的威胁,想到这一层,叙叙又重新开心起来。
眸光从人堆里四处搜寻微步歌,人呢?丫,凭什么大家都蹲马步,那家伙却偷懒!叙叙心里不服气,眼见小师伯与微步歌以及莫念有说有笑,最后竟开始朝研武院的门口移动,莫不是准备喝茶凉快?
哼,刚才你还让我出丑来着,就别怪老娘辣手摧花,坏你好事。“报告、报告!莫念长老,我要报告!”叙叙义愤填膺举起胳膊挥舞,一时间周围目光灼灼,弄得她又有点不好意思了。
从没见过这么不懂规矩的弟子,莫念心里疑惑掌门师叔哪根神经搭错竟收了这样一个横看竖看都没资质的人。
“你有什么事?”莫念黑着脸来到叙叙眼前。
不着痕迹往后挪了点,叙叙维诺道,“他——”手指立刻充满勇气,直直指着微步歌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