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食堂规模比他们想的,还有以前见过的都要大的多。
威龙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张还能挤下的长条桌。
旁边坐着的是一群穿着美国陆军数字化迷彩、臂章显示属于gti第5两栖远征集团军某部的特战干员。
双方友好地点头致意。
“从密西西比河那边调过来的?”
红狼用问其中一位年纪稍长、脸上有疤的军士长。
“是的,长官。”
军士长回答,“跟西部叛军的机械化部队兜了几个月圈子。没想到接到命令,直接跨过大西洋。”
“杰克?是你吗?密苏里国民警卫队第138步兵团?”
红狼走上前,试探着问正在搅拌咖啡的军士长。
那人抬起头,愣了两秒,随即露出一个混合着惊讶和苦涩的笑容:
“红狼?上帝,没想到在这碰见你。第138团……早就打没了重建,又打残了。我现在在第2陆战师第6团。”
他看了看威龙他们的臂章和气质,“你们是……第78集团军的特种作战小组?看来这次活儿不小。”
“彼此彼此,祝你们好运。”
威龙简洁回应。
牧羊人也认出不远处另一桌几个看似军官的人,是他多年前(战争还没爆发)在联合演习中见过的面孔。
他走过去打招呼,短暂寒暄后,神情却有些黯然地回来。
“汉默少校……阵亡了。去年秋天,在五大湖区的反击战里,据说整个尸体泡在冰湖里,等解冻之后,才看到一坨浮肿的肉漂浮上来,脸部已经扭曲到无法辨认,靠军籍牌才能找到家属。”
牧羊人低声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还有麦金尼斯上尉,受了重伤,退役了,真可笑,他在阿富汗那么多年都毫发无伤。”
饭桌上沉默了片刻。
战争就是这样,当你以为熟悉的面孔会再次出现时,得到的往往是阵亡通知或伤残报告。
简单的寒暄后,话题自然转向即将到来的“临界点”行动,但双方都立刻警惕地打住。
“规矩,兄弟。”
大家默契地没有深入讨论即将到来的任务细节。
保密纪律刻在每个人骨子里。
但从只言片语和部队调动规模,明眼人都能猜到矛头所指。
“西南铁壁……”
一名同桌的美国陆军中尉嚼着能量棒,含糊地说,“情报简报上看过照片和模拟推演。哈夫克把整个安达卢西亚到葡萄牙的海岸线,变成了一个带刺的龟壳。地下化要塞、交叉火力点、预设炮位……妈的,想想就头皮发麻。”
“所以才会集结这么多空降兵和两栖部队。”
另一名特战干员接口,“指望从一个点硬砸开缺口,伤亡会是个天文数字。肯定是多点开花,空中海上同时砸下去,让他们首尾难顾。”
这时,食堂另一头突然爆发出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压过了周围的喧嚣。
只见一名肤色黝黑、挂着参谋士官衔的黑人老兵,正对着几名看起来非常年轻、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的新兵厉声呵斥。
几个新兵穿着第2陆战师战斗队的作训服,满脸不服气。
“……收起你们那套天真的幻想!”
“以为这是打游戏吗?对着屏幕按按键就能赢?哈夫克的防线是拿血肉和钢铁堆出来的!你们根本不知道……”
“我们知道怎么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