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的含义,远不止一次普通的军事合作谈判。
哈夫克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混合着尊重与了然的神情,他微微颔首:
“那么,欢迎,诺拉少校。也向您致意,公主殿下。请放心,这里的‘密封性’,巴希尔博士可以担保。”
他示意了一下正在操作一个便携式设备的技术总监。
巴希尔立刻接口,语气专业:
“多重加密声场已建立,物理隔音完美,光谱和电磁扫描确认无任何被动或主动监听装置。谈话内容离开这个房间后,将只存在于我们五人的记忆和最高级别的加密记录中。”
“很好,”比达尔上将似乎对这段小插曲并不意外,他直接拉开椅子坐下,“我们转了几次机,耽误了些时间,肚子有点空。希望主人不介意,我们可以边吃边谈?毕竟,有些话题,在食物和美酒的陪伴下,或许能谈得更顺畅。”
哈夫克从善如流:
“当然,将军。旅途劳顿,理应款待。请坐。”
五人落座。
哈夫克坐在主位,巴希尔在他左手边。
对面,比达尔上将居中,蒙塞拉特中将在左,诺拉——
或者说莱昂诺尔公主
——在右。
侍者无声地上菜,倒酒。
菜肴精致:
炭烤阿根廷红虾配青柠泡沫,巴塔哥尼亚羔羊肉排,黑松露烩饭,以及各式本地热带水果甜品。
酒是顶级的阿根廷马尔贝克和智利卡麦妮。
哈夫克熟练地切换着称呼,时而对比达尔称“将军”,时而对蒙塞拉特称“侯爵”,而对诺拉,他则谨慎地使用“少校”,偶尔在提及某些更宏观话题时,会自然而然地缀上一句“公主殿下”,每一次切换都精准而自然,显示出对各方身份和此刻微妙平衡的深刻理解。
最初的谈话并没有立即切入核心,而是围绕着食物、南美的风土、以及远在伊比利亚半岛的局势展开。
比达尔上将评论着羊肉的火候,蒙塞拉特中将则问起了哈夫克对智利军队的看法。
诺拉少校大多时候安静聆听,偶尔才就某个具体细节轻声提问,问题往往切中要害。
“今天的菜品确实不错,”哈夫克切下一小块鲜嫩的羊肉,说道,“尤其是这水的味道,很特别。取自旅馆自有的深层泉眼,经过火山岩过滤,据说含有特殊的矿物质。”
他举杯,“敬远道而来的朋友,也敬我们即将开始的……坦诚交流。”
比达尔上将举杯回应,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灰白的眉毛微微抬起:
“坦诚交流,是我们都需要的,哈夫克先生。尤其是在直布罗陀的炮台需要更新雷达,我们的海岸防线需要更有效的反舰导弹,而葡萄牙人担心着西海岸的防务缺口的时候。”
他直接点明了来意的一部分——
军备需求。
西班牙扼守地中海与大西洋咽喉,军力强弱直接影响哈夫克集团在欧洲侧翼和非洲航线的安全。
蒙塞拉特中将补充道,语气更务实些:
“安达卢西亚和葡萄牙的联合防御司令部,需要一体化的防空指挥系统和更快速的部队投送能力。gti在北非的基地距离我们太近,而……我等会再说吧……”
诺拉少校此时轻声插话:
“除了硬件,信息和控制同样重要。现代战争也是认知的战争。我们需要更有效的工具来理解、预测,并且在必要时,引导国内的舆论和盟友的认知。”
她说的很含蓄,但哈夫克和巴希尔都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