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丝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目光如冰冷的刀锋,一寸寸刮过尤菲的脸颊、脖颈,乃至整个身体。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朋友,更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
一件……即将属于她的物品。
尤菲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挪了挪身体,“伊莉丝,你倒是说话啊?”
伊莉丝终于动了。
她缓缓蹲下身,与坐在地上的尤菲平视。
即便如此,她身处床上的位置,依然保持着微妙的高度差。
“尤菲。”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过来。”
“哈?过去干嘛?”尤菲一脸茫然。
“到我身边来。”
伊莉丝重复道,语气没有丝毫变化,却让人无法拒绝。
尤菲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膝行了几步,靠了过去。
就在她抬起头的瞬间,伊莉丝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尤菲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呀!”
“伊莉丝!你弄疼我了!”
尤菲又气又恼地抱怨,试图挣脱那只越收越紧的手。
可伊莉丝置若罔闻,另一只手反而探了过来,精准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强迫她抬起头。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伊莉丝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她,那双平日里总是含着笑意的红宝石眼眸,此刻却是一片沉寂的冰海,找不到一丝温度。
那眼神更像是在审视一个闯入领地的陌生人。
尤菲的心猛地一沉。
过了许久,伊莉丝那线条优美的红唇微启,吐出的字句如同冬日里最冷的冰凌,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在尤菲的心上。
“说说吧。”
顿了顿,她又问。
“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声音悦耳依旧,却冷得让尤菲打了个寒颤。
伊莉丝见她不答,眼底的寒意更甚,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多了几分压迫感。
“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