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上车,车开出院子时,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易光的影子也没有。
平时周末,只要他在长宁,易光是肯定随身恭候听差的,此时电话也没有一个。
闻哲并不失落,这是人之常情,古今中外概不例外,完全可以理解。
在世俗社会,人情是稀缺资源,只会重点流向被需求的目标。
停职了的闻哲,而且随时会被免职、撤职,已经不是被需求目标了。
就像于依,在他任职的时间,向于依提出了离婚,被她各种的拒绝。
甚至说要来长宁,从分行大楼跳下去,或者去总行,从总行大楼上跳。
如今一听到自己被停职的事,就同意了。
一路无话,到达万元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
“领导,去什么地方?”
“飞霞路126号,市民政局便民服务大厅。
我是来办离婚手续的。”
江大维一怔,不好说什么。
车到大厅门口时,已经过了三点。
“我陪您一起去。”
“不用、不用,你去那个晦气的地方干什么。
在车上等我,用不了多少时间。”
“是。”
江大维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折叠、封了口信封,递给闻哲,
“邱行长要我给你的,说可能有用。”
“什么呀?”
闻哲大是奇怪,自己没有听邱虹说过呀。
他接过来撕开信封封口,掏出信展开看了看,脸色露出冷笑。
又折好放进自己的手包。
“嗯,知道了。”
闻哲走进大厅,仿佛又回到去年九月十六号的那一天。
走到离婚办事专柜,一看,卧草!
于依的娘家军规模比上次更大了,这是要打老虎呀。
于依的父母兄弟嫂子全部来了,又多了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
团队所有人的眼睛一齐盯住闻哲,喷出的除了怒火,还有幸灾乐祸的嘲讽。
你闻哲得意个屁,得瑟了才多久,又是一幅穷酸相了吧?烂泥扶不上墙的蠢货!
闻哲懒得搭理这些人,直接嘲讽的问于依:“这次人家的公章没有坏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