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不久,门铃响起。我打开厚重的铜门,她站在门外,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蜜月结束了?”
我深知她情绪由来,故意避开话锋,伸手作邀请状:“来看看,这房子怎么样?”
她打量着四周,微微撇嘴:“这么偏僻?你租这么大房子做什么?出租车绕了好久才找到。”
“不是租的。”我注视着她的眼睛,“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和我的家。”
她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
“千真万确。”
她眼中瞬间燃起明亮的火焰,整个人撞进我怀里,双手环住我的脖颈,用一个炽热的吻封住了我的唇。
她良久才依依不舍地松开,眼中仍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这么大的别墅……得花多少钱啊?”
我轻抚她的后背:“钱不是问题。别人拥有的,你也值得拥有。”
她依然惴惴不安:“到底多少钱?我心里不踏实。”
“一个老板用这处房产在我们银行做抵押,后来还不上款,法拍时我托人拍下来的。”我语气轻松,“办完所有手续,也就三百多万。”
“三百多万?”她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你从哪里筹来这么多钱?该不会是……”
“放心,”我打断她的担忧,“既没偷也没抢。你安心住下就是。”
她又蹙起眉:“可是这里太偏了,我去茶楼来回很不方便。”
我掏出那把崭新的车钥匙,在她眼前轻轻一晃:“这是你的了,代步工具。”
她惊喜地接过钥匙,眼中泛起感激的泪光:“关宏军,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我故作不悦:“你叫我什么?”
一抹红霞飞上她的脸颊。她略带扭捏,声音轻柔却清晰:“老公。”
我满意地笑了,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走,我们上楼去看看属于我们的卧室。”
和煦的冬日暖阳透过整面落地窗,为宽敞的卧室铺上一层暖意。她慵懒地趴在床上,光线勾勒出曼妙的身形曲线,肌肤上的细小绒毛在光晕中清晰可见。
“在看什么?”她声音里透着疲惫后的无力。
“在看阳光里的你。”我轻声说。
她嘤咛一声,害羞地别过脸去:“有什么好看的……跟你家那位比起来,我都人老珠黄了。”
“你把自己保养得这么好,哪里像快四十的人。”我的目光流连在她光滑的肩线上。
她转回头来,眼中漾着温柔水光:“真的?”
“当然。”我抚过她的发丝,“你知道,我从不轻易说这些。”
她的指尖在我胸前轻轻画着圈,忽然轻声问:“在你经历过的女人里……最爱的是哪一个?”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在这个光线缱绻的卧室里,提起那个名字近乎一种亵渎。
“说吧,”她往我怀里靠了靠,“我不会生气的。”
我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感伤,轻声说道:“她已经离开我七年多了。”
她微微抬起头,双手托着下巴,眼中带着好奇:“既然那么爱她,为什么还会分开呢?”
我望向窗外,声音有些飘忽:“我也不知道原因……或许,只有上帝才知道答案。”
她眨了眨眼,仿佛明白了什么,声音变得更轻:“她……已经不在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回避:“嗯,她就是曦曦的妈妈,朱清婉。”
她眼中掠过一丝羡慕,低语道:“她一定很幸福。”
我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起身下床,从行李箱中取出两个精致的盒子递给她。
“是给我的礼物吗?”她眼中泛起惊喜。
“这是在香港聚轩为你选的翡翠吊坠,看看喜不喜欢。”我打开盒子,取出那枚帝王绿高冰翡翠,轻轻放在她掌心。
她眼中顿时绽放出惊叹的光芒:“太美了……这一定很贵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