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灵泉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到肚子里,坠痛感果然减轻了。
“不管自己是谁,先把孩子生下来。”
她对自己说,又用意念调出一盆温水,蘸着消毒棉擦了擦脸上的灰——
镜子里的女人眉眼绝色,只是脸色苍白,额角还沾着血。
她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但手里的灵泉、眼前的物资,还有肚子里孩子的心声,让她心莫名的静下了心。
她找了块柔软的垫子铺在地上,又拿出几件干净的衣服,
慢慢调整呼吸,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生产。
……
悬崖上,宋宴迟的眼神已经冷到极致。
他站在崖边,风吹动他的衣袍,薄纱下的紫瞳里满是猩红,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顺着指缝滴在地上,与崖边的泥土混在了一起。
“夜影!”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带二十个暗卫,用绳索下崖,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尊上,崖太高,下崖有未知的危险……”
夜影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劝。
宋宴迟猛地转头,紫瞳里的杀意几乎要将夜影吞噬:
“危险?我的夫人和孩子还在下面!现在跟我说危险?”
他抬手,玄铁剑出鞘,剑刃抵在夜影的脖子上,“下去!找不到他们,你们也别上来了!”
夜影不敢再劝,立刻点头:“是!属下这就去!”
很快,二十个暗卫扛着绳索过来,将绳索的一端固定在崖边的大树上,夜影第一个抓着绳索往下滑。
崖壁陡峭,布满碎石,风又大,暗卫们只能一点点往下挪,
手被绳索勒得通红,脚不时踢到碎石,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宋宴迟站在崖边,死死盯着下面,每一秒都像在火上烤。
他听不到苏浅浅的心声,也听不到三胞胎的动静,这种彻底的失联,让他想起小时候母妃被处死的场景——
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再次将他淹没。
“浅浅……”
他喃喃自语,手攥得更紧,剑刃上的寒光映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