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碟盐。
再无他物。
“这是……”郑涛在船上分析,“这是营养价值最低的d级食材。”
“他们在羞辱人。”林野冷冷地说。
阿贝尔没有在意食材。
他戴上分析目镜,拿起那颗鸡蛋,在光线下旋转,观察。
“蛋壳厚度零点三毫米,气室大小正常,蛋黄位置偏离中心二点一七度。”
他拿起米饭,用镊子夹起一粒。
“米粒含水量低于百分之十二,淀粉结构已部分老化。”
他放下工具,看向胖厨子,眼神像在看一个原始人。
“这样的食材,也能称之为‘饭’?”
胖厨子压根没理他。
他抓起那碗饭,用鼻子闻了闻。
“嗯,隔夜饭,火气散得差不多了,正好。”
他又拿起那颗蛋,在耳朵边晃了晃。
“蛋黄还挺精神。”
他笑了。
阿贝尔那边已经开始。
他将鸡蛋打入一个恒温容器,用超声波震荡仪,以每秒三万次的频率,将蛋黄与蛋清完美混合。
他将米饭倒入一个负压分离器,让每一粒米饭都分离开,并恢复百分之十五的含水量。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教科书一样标准。
整个过程,安静,高效,充满了科学的严谨。
而胖厨子这边。
他把锅烧热,倒油。油是差评号上带来的,带着一股说不清的陈旧味道。
他把鸡蛋直接磕在锅沿,“啪”的一声,单手打进锅里。
蛋液在热油中“刺啦”一声,瞬间膨胀,金黄色的边缘泛起焦香。
他没等蛋全熟,就把那碗干硬的米饭,“哗啦”一下全倒了进去。
“当!当!当!”
锅铲与铁锅的撞击声,粗暴而直接。
米饭结成的硬块,在锅里被他用锅铲暴力拍散。
“他在破坏米粒的结构!”阿贝尔身边的一个学徒惊呼。
“他在浪费蛋液最鲜美的时刻!”另一个学徒痛心疾首。
胖厨子满头大汗,手臂肌肉虬结。
他开始颠勺。
整锅的米饭和蛋液,在他手中仿佛失去了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