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李都督的大恩,为了整个河南,他拼了命也把看到的说出来。
这些当兵的,就盯着对面当兵的,殊不知可能犯了大错。
“好,我给你一次机会,说不出个一二三道理,本统领,把你砍成二三四段。”
“松开他,让他说。”
窦庆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怒道。
护卫松开手,甘世源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指了指营寨外面。
“大统领,外面那条穿过西陵山的七岔河,最近一直往下飘断木。”
“翻山军一直在伐木。”
甘世源说完,却被怒不可遏的窦庆山,一脚踹翻在泥水里。
“你个鸹貔,就这?”
“军队伐木建造营垒,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用你大惊小怪?”
甘世源气得要死。
怎么就不能让自己把话说完。
“大统领,如果他们伐木不是修建营垒,而是打造木筏那?”
“这七岔河南下三百里,汇入南阳湍水。它是湍水最大的支流。”
“而一旦到达湍水的楚营渡,距离秋风关不过三日路程。”
窦庆山举起马鞭的手,生生停在空中,一股巨大的寒意瞬间笼罩全身。
甘世源没停。
“大统领,这条河之所以叫七岔河,就是它有七条支流,只要下雨必然暴涨。”
“魏无极目标不在黄河,也不是跟我们对峙,他在等这场雨啊!”
轰隆隆,一阵闷雷划过长空。
雨更大了。
被惊醒的窦庆山,伸手把甘世源拎起来,大踏步朝着帐篷之中走去。
“去,看看河水是不是涨了!”
“聚将!”
窦庆山一边走,一边下达命令。
护卫前去探查河水,很快,营寨之内响起咚咚的聚将鼓声。
众将聚齐的时候,护卫也浑身是水的跑了回来。
“将军,七岔河水涨的厉害,已经到了营寨边缘。”
护卫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窦庆山的心头,也把众将弄蒙了。
“我怎么没想到,南人擅操舟!”
“趁着水势暴涨,水流加快,顺流而下,怕是要一日数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