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笙拍了拍墙道:“当时谢珩就是在这儿头晕发作,不过我记得那会他的神智尚且清楚。”
二人继续顺着台阶向上,再三十阶台阶便可到达望远阁三层。
司徒笙见那香烛还燃着,赶忙跑去熄灭:“这天干物燥的,可不能让这一把火再将这望远阁给点了。”
祝余跟着走过去,祭台右侧的地上这滩水还在,她墩身下去,见这水面上浮着少许泡沫,是此前没有的。
再往右前方走,便是谢珩坠楼的木栏,她用手捡起地上的残渣,的确有些腐烂,但这个腐烂与此前月神案中的虫蚀不同,是这木栏原本有的。
好巧不巧,望远阁三层这平台木栏偏偏只这一侧腐烂失修。难道真是谢珩倒霉?
祝余缓缓站起身,再看向四周,总觉得眼下所见和刚刚有些不一样。
她问道:“阿笙,你可有觉得这里有些不大一样?”
“不一样?”司徒笙看着四周,“谢老爷出事后,大家伙都第一时间下楼了,你也谨慎留到了最后,并未有人动过这里的东西。要说不一样,只能说这蜡烛烧得更短一些。”
祝余转过身望向远处的玄武山,不对,应当是有什么不一样了,究竟是什么?
司徒笙见她陷入深思,便自己在四处张望起来,指向远处问:“小余儿,你快看,那处是个什么地方?”
顺着阿笙手指的方向,左前方不远可见到一处砖石砌造的高塔状楼,上头还挂着灯笼。
祝余解释道:“是个望火楼,王上有规定坊巷每三百步需设望火楼,以便观测火情立即施救。”
此前的注意力一直在谢家父子身上,倒没有注意到周围的街巷。这个方向,刚好在望远阁与那玄武山之间,的确有些巧合。
司徒笙看出她的心思:“小余儿,你是不是也想去那里看看?”
祝余转头一笑道:“知我者,阿笙也。”
这望火楼就建在巷道间,因此地邻近谢家祖宅,火鼠传闻逼退了本在旁的不少人家,瞧着样子眼下应只有一户人家。
她们从谢家祖宅走出,拐进一处没人的巷子。
司徒笙搓了搓胳膊道:“这巷子阴风阵阵的,我看除了那处望火楼能晒得到太阳,住这里的人平日连衣物都晒不干。”
祝余停下脚步,有些摸不着头脑顾着四周,自语道:“怎会是这里?”
当初,她来峤南找谢家,也正是转到了这个巷子,遇到了一个老人家,他与自己讲了关于西耀火鼠的传说。再然后,就在谢家老宅避雨,遇上了戚秀秀。
这也是个巧合不成?
祝余满心怀疑轻叩柴门,随后从里头走出来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家。
是他?她眼中疑虑更深,但还是极力掩饰,拱手行礼道:“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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