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这么早,瞒得倒紧,还说什么是去拜师的。
聂珩:“…”
李雯君:“跟你爹年轻时一个样子,你不下手为强,好姑娘当然就叫人要去了。”
“要不是阴差阳错,你这辈子难不成就打算孤寡,抱憾而终?”
这些日子,与沈桃言在一起的珩儿,才像个鲜活生动的人。
李雯君跟聂晏携手走过了半辈子,怎么会不懂得这样的感情。
聂珩更沉默了。
回到自己院子,沈桃言脸上热意还未褪尽:“你们呐,怎么不叫醒我?”
叠珠:“大公子不让我们叫醒你。”
沈桃言坐下:“罢了罢了,也不能怪你们,只是奇了,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叠玉担心:“是不是这些日子累着了?”
沈桃言:“或许是吧。”
聂珩的记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恢复。
沈桃言从前去看聂宵,都是应付了事,但聂珩不一样。
她一早起来,稍微处理了一下二房的事情,就打算去看聂珩了。
但半道上被李雯君叫了去。
沈桃言不解:“不知大夫人寻我来是有何事?”
李雯君笑着道:“你先坐下吧,我慢慢给你说。”
沈桃言坐了下来。
李雯君:“听说你小时候是在黎乡长大的?”
沈桃言:“是。”
李雯君:“珩儿小时候和宵儿一起去了一趟黎乡,后来就常自己往黎乡跑,也不知你有没有见过他?”
沈桃言:“兄长和二公子一起去过黎乡?”
李雯君:“是啊,但那一回着实有些惊险,宵儿出了事情。”
沈桃言诧异,她救了聂宵的那一夜,聂珩也在么?
李雯君:“珩儿是去见人的,也不知他有没有见到那人,听闻是个会做扇子的小姑娘。”
沈桃言愣了愣。
李雯君像是没看到的,继续道:“他从小姑娘那儿得了一把扇子,用了十来年了,都不曾舍得换过。”
沈桃言记得,她捡到过聂珩的扇子,就是她在黎乡做的扇子。
李雯君叹气:“你也知道,珩儿年纪不小了,我正操心珩儿的亲事呢,所以我想来问问你认不认识这样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