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族人中有些人不大愿意,就是因为聂府是这样的,所以才导致人丁越发稀少。
如今还不得不让一子承嗣二房。
但聂珩直接拿出了自己正三品江南西路转运使的身份施压。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堂中,瞬间再无一人敢言。
沈桃言稍稍惊讶,兄长…
看着刚才反对得最激烈的几人,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
而聂珩只是淡淡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沈桃言不由得惊叹,这就是权势的厉害之处啊。
聂珩说服了众族人,何况聂老夫人,赵卿容,聂渊三人都没有意见。
显然是已经通过气儿了。
赵卿容和聂渊并不在意香火之类的事儿。
赵卿容在生聂宵的时候,伤了身,没法再有身孕。
他们的宵儿已经死了,香火什么的,还有什么重要。
何况,聂渊和聂晏本来就是同宗血亲,亲不可分,聂珩和聂宵也是。
如今聂珩要为聂渊的继子,自然也不必再细分你我。
之后,聂珩又去官府备了案,就这么水灵灵地把事情在一日之内办下来了。
沈桃言再次体会到了权势美妙的地方。
真希望她养的那些乞儿小崽子们能争气些,日后也能爬到权势的高处。
沈桃言坐在回廊下出神,聂珩刚好回来,看见了她,慢慢踱步而来。
聂珩的声音很轻,仿佛担心吓到她一样:“怎么了,是不是刚才人多,吓到你了?”
沈桃言微微摇了摇头:“没有。”
她正要起身,聂珩瞧了她面色一眼道:“坐着吧。”
沈桃言就坐着了。
聂珩站在她的侧后方:“说起来,有些族人,你应当没见过吧。”
沈桃言嗯了一声:“好多人都没见过。”
聂珩:“不必惊慌,一般只有大事,才会叫他们来,平日里也不会常来往的。”
沈桃言像是没料到聂珩会这么说。
他最是守礼了,但今日做得有些惊世骇俗了,竟然用权势压人。
压的还是那些年长于他的族人,还不是在办案时这么做。
沈桃言只听过他在办案时,是铁面无私,不近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