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挽着简单的单髻,乌发以一根梅花木簪束起。
简洁又雅致。
裴玄黑眸一凝。
心中莫名松了口气,暗叹自己多想了。
他怎会将青芜那样高洁,如空谷幽兰一般的女子,和姜绾联系在一起?
也许那玉簪…只是有些相像,或是他看错了。
裴玄瞥了她一眼,负手离去了。
“莫名其妙。”姜绾暗道。
宋庭月被抬回了翠竹堂。
太医们连番诊治了三日,堪堪保住她的双腿。
虽然腿保住了,右腿脚踝却留下了永久的损伤,走路时微微跛着,再也没了从前的尊贵端庄之态。
行止院中,姜绾正思考着此事。
“戏台另一侧堆着几块软垫,我猜,宋庭月是想落在那里,只是事发突然,她来不及走到那了。”
坐在她对面阿茹剥了个橘子,放了一瓣在嘴里。
“她怎么也想不到,身后的顾玉容会发了疯,突然推她一把。”
“对亏你,在顾玉容酒中放了龙脑香粉,让她神智失常。”
姜绾浅笑。
“恐怕顾玉容至今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她知道自己闯了祸,不然不会心虚地不敢去看宋庭月。”
“她活该。”
阿茹吐了个橘子籽,娇哼道。
“竟然拿红花丸那种东西骗我!我当花魁那几年不是吃素的,那味道我一闻就知道了。”
在顾玉容和宋庭月找上门的当天,她就将此事偷偷告诉了姜绾。
在姜绾的帮助下,阿茹替换了胭脂。
此后种种,不过是二人联合起来做戏。
姜绾摇头失笑,又让碧螺拿出样东西。
阿茹眼睛一亮,欣喜地接了过来:“多谢夫人!”
这才是真正的九珍丸。
有了它,她后半生才有希望。
“不过夫人…您真的不介意我生下将军的血脉么?”阿茹握着药丸,低声问,“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