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时带起一阵冷风,指节在门把上收紧到发白,却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医疗床上蜷缩的身影。
霍禀大步踏入书房,拳头裹挟着怒火重重砸向实木书桌。“砰“的一声闷响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指关节渗出殷红的血珠。
他掏出手机,指尖在徐涛的名字上悬停片刻,重重按下拨号键。
“霍临川那边怎么样了。”
声音像淬了冰。
电话那头的徐涛明显瑟缩了一下。
“霍。。。霍临川跟苏家的联姻,被林小姐搅黄了。”
“很好。”
霍禀甩了甩渗血的手,血珠飞溅在桌面的文件上,像绽开的红梅。
“给他们加把火。十天之内,我要看到霍临川被踢出股东会的证据。”
“明白,总裁。”
通话切断的忙音在书房里格外刺耳。霍禀垂眸看了眼血肉模糊的关节,猛地拉开房门。
医疗室的灯光冷白如霜,霍禀推门而入时只看见诊疗床上凌乱的褶皱——那里还残留着秦岁岁躺过的痕迹。
他粗暴地扯开医药箱,酒精棉球按在伤口上时眉头都没皱一下。包扎完毕,他径直走向走廊尽头,指节叩在秦岁岁的房门上。
沉闷的敲门声在空荡的走廊回荡。
始终无人应答。
霍禀拿起书房的文件,像往常一样去公司。仿佛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
晚上八点霍禀别墅大门时,感应灯应声而亮。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玄关处——那双米色羊皮拖鞋依旧整齐地摆放在原位,纹丝未动。
秦岁岁整夜未归。
晨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进餐厅,霍禀坐在长桌尽头,银质餐刀在瓷盘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对面的座位空空荡荡,咖啡杯里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手机在指间转了个圈,他拨通了徐涛的电话。
此时徐涛正在别墅外的黑色轿车上等候,看到来电显示时挑了挑眉——他就在大门口,有什么急事不能当面说?
“查一下秦岁岁昨晚有没有住在云境。”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好的总裁。”
徐涛立即应道,手指已经在平板上快速操作起来。
五分钟后,霍禀的手机再次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