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恬恬喝吐了了,跑到包厢的卫生间,扶着马桶,屋子里只剩方卿眠和六个男人面面相觑。
“你叫什么?”方卿眠勾住最近的一个男公关,细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制服扣子,慢慢的在他的胸窝打转。
“阿飞。”男人看着她,回答,蓝紫色的灯光下,他挑着一双杏眼,无辜得像是一只小狗,刚刚进来前,主管特地嘱咐他们,要把这两位主儿伺候好。
唐恬恬是常客,主管知道她的财力,另一位主管倒是没见过,但是拿的是陆家的卡,估摸着比唐恬恬还要厉害许多。
其实不用主管嘱咐,他们也乐意伺候这两个。平常来会所的,基本上是都上了年纪,四五十岁的,老公在外面找情人,他们饥渴难耐了,出来寻欢作乐,各玩各的。
相比之下,他们当然更愿意伺候二十多岁的,年轻貌美,水嫩嫩的小姑娘。
“我结婚了。”方卿眠晃了晃手上的戒指“可是没到一个星期,我老公就出轨了。”
酒精辛辣,她红了眼眶,楚楚可怜地看着男公关:“我以前没来过,是第一次。”她望了一眼卫生间“是恬恬带我来的。”
唐恬恬吐完了,撑着水池洗了一把脸,胃里,食道,咽喉,灼烈的感觉,烧得她难受。
“她说,这里的男人,最懂安抚女人,比外面的男人好太多了。”
阿飞抵不住她,柔弱,娇嫩,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他大胆地握住她的手,安慰她:“外面花花世界,男人守不住底线很正常,只是你这么年轻美丽,他也舍得?”
唐恬恬红了眼眶:“怎么不舍得,他有钱有势,追他的女人如过江之鲫,我什么也不算。。。。。。”她低低抽泣,哭得人心都化了,后面方卿眠实在演不下去了,换了话题,问他“怎么来干这个了?”
方卿眠例行询问,接下来,换男人开始表演,哭诉了半个多小时,生病的妈,好赌的爸,没钱上学的妹妹和破碎的他。
方卿眠端着酒杯,听他说话,时不时喝一口,男公关说得声泪俱下,正是动情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经理慌忙招手,让他们出去。
方卿眠似笑非笑地看着主管,主管猪肝一样的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现在就让人走啊”方卿眠看着他“我和恬恬还没玩够呢。”
经理憋着一股劲,近乎哀求地看着方卿眠:“陆太太,求您了,陆先生在外面,说等您回家。”
方卿眠冷笑:“你告诉他,我不回。”
说罢,将陆满舟给的卡塞进了阿飞的皮带里:“今天晚上所有的消费,刷这张卡,算在阿飞头上。”
阿飞懵了。
陆太太。
他听说过,宛市的陆家。
他颤抖着从腰带间掏出那张卡,还给方卿眠:“陆太太,对不住,我不知道您是。。。。”
方卿眠含笑,喝了一口酒,缓缓抬头,看向他:“刚刚,不是还说,理解我,外面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吗?”
阿飞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经理站在门前搓着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门外是陆满舟让他请方卿眠回家,里面是方卿眠叫住男公关不让人走。
得罪陆满舟,自己的场子是彻底没了下文了,得罪方卿眠,保不准哪天这位陆太太吹枕头风,自己照样要倒霉。他左右为难,恨不得把这两个祖宗供起来,阎王打架,小鬼遭罪。
唐恬恬稍微清醒了几分,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局面尴尬,她大概听了几分,招呼经理将男公关先带下去,经理当时恨不得给唐恬恬跪下来磕两个。
方卿眠在包厢中气定神闲,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经理又犯难了。
唐恬恬看了一眼方卿眠,拉着经理走出了房间,嘱咐:“人家小夫妻两怄气,拌嘴,您今天运气不好。”
经理求爷爷告奶奶,把唐恬恬当成他的救命稻草,问道:“唐小姐,您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