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严进来后,就看到丈母娘坐在自家饭桌大口扒拉饭菜的模样。
那一瞬间,周严的怒火蹭蹭地冒出来。
他没有当场发火,而是叫安以柔来院子跟他谈谈。
安以柔心里跟打鼓一样,惴惴不安地跟他来到院子,还没有解释就被周严迎头痛骂。
“之前你让你弟弟来我们家没有跟我商量就算了,现在你还让你妈妈来,你当我们家这么有钱吗?”
“我说了那是意外,你也别回来就骂我。”安以柔心烦意乱地回怼回去。
周严努力压着怒火,眼神却逐渐冰冷,没有之前的半点温情。
“当年我娶你,你家里非要我拿出五百块钱彩礼,还要三转一响,还要我摆酒席十桌。为了你我不惜跟家里闹翻,强行娶你,这么多年我也没跟家里有多少联系,现在你倒好一个劲把自己娘家的人带来。”
“安以柔,你究竟把我们的家当成什么了?”周严失望透彻地注视着自己以前深爱的女人。
安以柔被他的话刺伤了心,难以控制地说:“你能怪我吗?要怪就怪安以南,谁叫她不愿意照顾我妈和我弟!”
周严听到她理所当然的话,整个人如遭雷击,疲倦地摇摇头:“你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你每次都把事情怪在别人身上,一点都不考虑我们的家。”
“既然如此,以后我每个月津贴只会给你一半。”周严说完这句话,完全不顾及安以柔煞白的脸色就要往外走。
“你站住!你每个月只上交一半的津贴,那我们这个家怎么办?”安以柔的工资一个月才二十块钱,加上他一个月津贴八十块钱,家里也算是能有余钱。
可之前安以建住医院花了她不少钱。
现在家里积蓄不多,安以建还在医院,那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加上安母肯定要在家里住上一个月,这大大小小的开支,勉强算上他的工资也够用。
可是周严说只给她一半的津贴,让她怎么经营这个家庭。
面对安以柔的窘迫和难以置信,周严冷酷地说:“那是你的事情。除非你把你妈和你弟送走,不然……咱们以后就这样过日子。”
周严把话说开后,全然不管安以柔在后面拼命喊她名字。
他径直走向部队,路上遇到厉野和安以南在家属院散步。
安以南的肚子很大看样子还有二三个月就能生,再看厉野一直扶着她的腰,两人虽然没说话,可是眉眼间的温馨,一眼让人会心一笑。
周严恍惚起来。
曾几何时,他跟安以柔也和他们一样恩爱。
可现在物是人非,周严叹气,悠悠地跟厉野他们打招呼,转身走向部队。
安以南奇怪地说:“他一直住宿舍吗?”
“嗯。政委那边好几次上门给他做思想工作,可他就是不回家属院住。”
厉野轻声解释。
安以南想到上辈子,一直躲在安以柔身后,默默享受她付出的周严,也是压榨她的其中一员。
厉野察觉她情绪不对,握紧她的手说:“怎么了?肚子还是吃得太撑?”
“不是,只是想到一些事。”安以南摇摇头。
厉野听她一说,悄然握紧她的手。
“那我们赶紧回去,这次出门散步没带来福,万一遇到你妈可就有点麻烦。”厉野淡然说。
安以南点点头,在他的帮扶下回到家里。
与此同时,安母那边知道女婿跟女儿吵架,在听到他只交一半的津贴,当即愤怒。
“他这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安母安慰安以柔。
知道女婿在意什么,安母心想要是因为自己,女婿只交一半的津贴,那自己可就从安以柔身上搜刮不到钱。
于是她出主意说:“你要不赶紧怀上周严的孩子,用孩子留住他。至于安以南那边,我已经打听过,她每天晚上会出来散步,我就不信她散步还带着那条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