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柔觉得时间过得太过漫长,好不容易等到安母吃完饭。
她强撑着笑意问:“妈,咱们去见安以南不?她丈夫可是团长,家里就她一个人住,而且她还有二三个月就要生孩子,现在肯定需要有人照顾。”
安母听出她的暗示,想想她来的目的,摆摆手说:“我肯定要去见她。”
安以柔露出舒心的表情。
两人出门,叫周大清守着家。
周大清挥挥手说:“我知道了。”
实际上他又跑到房间里睡午觉。
殊不知周静悄悄溜回来,看到自己的房间依旧狼藉一片,藏在抽屉里的十块钱也不翼而飞。
周静立马就知道是谁干。
她想到这段日子,自己所遭遇的点点滴滴,不由分说地跑到安以柔的房间偷偷拿出户口,去了一趟知青办。
这里的人容不下她。
她又为什么要留在家里。
周静义无反顾地给自己报名去大西北。
安以柔还不知道周静偷偷报名去大西北的事情。
她此时此刻带着安母去见安以南。‘
安以南的院子门紧闭,安母一双精光地踮起脚尖,试图看清楚院子里的风景。
安以柔咳嗽一声,上前去敲门。
谁知道一敲门,里面传来狗叫声。
“汪汪汪!”一声声恶狗犬吠,从院子里传出来。
安母害怕地往后躲。
“她家还养狗?”之前安母曾经被大黑狗咬过屁股,心里落下阴影。
安以柔讪笑:“她家是养狗,可是平常她家的狗不怎么叫,不知道今天怎么忽然叫起来。”
她怀疑是不是安以南就在院子里,故意让家里的狗大叫,以此逼退她们。
安以柔一说,安母咬咬牙:“她肯定是故意的!”
她望着紧闭的大门,还有一直狂吠不断的狗声,心里又害怕,又不甘心。
安以柔也不甘心,深怕安母还要待在自己家,干脆一咬牙,敲响院子门。
没一会,院子门被打开。
安以柔心中一喜。
安母也咳嗽一声,准备一肚子话。
可是开门的是面无表情的厉野,而且他手里还牵着一条凶神恶煞的大黄狗。
安以柔瞥了一眼那只狗。
但见那只狗激动地露出獠牙,要不是脖子上有绳子牵着,怕是就要冲上来撕咬她们。
安母一看到大黄狗,曾经被屁股咬的记忆,历历在目,屁股也隐隐约约作痛起来,悄然地往后一退。
安以柔瞧着这一幕,心想不行,赶紧清嗓子说:“厉团长,我知道安以南还有几个月就要生孩子,所以我妈过来想要照顾她。”
厉野一言不发,来福没听到女主人的命令,叫得可开心。
安以柔咬咬牙,看向安母。
安母怕那条狗,压根不敢上前。
可是面对安以柔的求助,再想想安以南害她去农场,安母还是挺直腰杆说:“对啊!女婿,我可是你丈母娘,是你媳妇的亲妈,所以我上门来帮你照顾她,对你来说多省心。”
安母说完后,听他还是没说话,底气莫名充足了些。
“你也别冷着一张脸,我好歹是你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