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很快给他打点吊针。
她们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严嫂子抱着康康,安以南在旁边守着。
没一会缪武和收到消息的贺兰赶来。
贺兰看到严嫂子抱着康康,眼神闪烁一下。
缪武第一时间看到儿子烧得迷迷糊糊,心疼得难以置信,走上前也不敢抱他。
安以南生气地说:“缪团长,我不知道你在部队忙什么,但是你家儿子一个人在家,坐在门口,要不是被我们看到,万一他出事,你要怎么办?”
缪武被指责低下头。
贺兰看不顺眼,冲上来说:“他在部队有自己的事情,你骂他干什么?”
“况且就是发烧,打个吊针就好了。”贺兰说着就要抱走康康。
严嫂子拍开她的手,难得发脾气说:“你是孩子他妈?不在家照顾孩子就算了,毕竟万一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我也不好说。但是你听听你自己说什么话,什么叫发烧打吊针就好了。你知道家属院的姓钱一家,他家小孩就是烧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发现送去医院才知道他发高烧烧得成傻子了!”
贺兰还不服气,高傲地说:“那是他们,我家儿子又不会变成傻子。”
安以南在旁边听得蹙眉,转身对着缪武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照顾家里,但是你妻子说的话,你也听得清清楚楚,这次要不是我和严嫂子撞见送他来,那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了。你要是有心就跟你媳妇讨论下怎么照顾儿子。”
对于安以南的指责,缪武羞愧地点头说:“多谢。”
“你跟她们道什么谢?!她们不就是送康康来医院,这有什么了不起。”贺兰不依不饶地说。
安以南见康康还在昏迷,应该听不到她们的对话,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亲手捂住康康的耳朵。
“我不知道你的脸皮厚到什么地步,但是你能跟缪团长解释,你今天为什么不在家?”
“我不在家当然是送我婆婆回老家,耽误了时间,怎么?你还想指责是我让康康发高烧的吗?”贺兰扬起下颌。
“是吗?我今天从供销社回来,路上看到你跟一个男人见面,他说要你‘原谅他’。”
安以南不动声色地扔下这句话。
谁知贺兰还没有开口说话,缪武却率先握住手,朝着贺兰怒道:“你跟他还有联系吗?”
贺兰一时慌神,指着安以南说:“她在说谎,我怎么会见别的男人?”
“可你敢发誓今天没有去见别的男人。”安以南幽幽地发问。
贺兰一时语塞,不知道要不要发誓。
缪武却从她迟疑中找到答案,十分失望地说:“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他,没想到你为了他还跟我撒谎!”
他失望地来到严嫂子和安以南面前,重重地弯腰道谢:“谢谢你们帮我照顾康康。”
贺兰顿时慌了神,想要解释,却又在想自己只不过是见他一面,心虚什么,可心底却莫名像是有什么溜走。
“我……”
她还要解释什么,缪武却并不理会她,从严嫂子怀里接过康康。
安以南和严嫂子对视一眼,相互离开医院,让她们夫妻自己解决。
然而,当天晚上,安以南听到隔壁传来贺兰的哭声,像鬼魅一样,吓人至极。
“姓缪的!你竟然不信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吗?要不是我家……你以为我会嫁给你吗?”
安以南翻身,掀起被子,假装没听到她们的家事。
与此同时,雪山深处的驻扎帐篷外,高大的男人在呼啸寒冷的深夜,目光深邃,眺望远方。
“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