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说没有,怕也是太过绝对。
今年他寄信回来的频率,明显要比去年高的多。
她是不是该听父亲的话,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呢?
苹如想到了半夜,终于有了决定。
早晨起床梳洗打扮后,苹如把胸前的戒指摘下来,戴在了左手中指上。
她叫来天如,让天如给她拍照,连同她戴着戒指的手也一同拍上去。
天如比谁都高兴,她感叹:&ldo;汉勋哥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啦。&rdo;
拍好了,苹如安安静静坐下去,伏案写信给汉勋。
那一张仿明代十竹斋笺谱宣纸信笺的博古签纸上,落下了一个个清雅的小黑字。
亲爱的汉勋:
突然之间,很想嫁给你。
也许这个念头是心血来潮,可我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写这封信给你的。
想过去的种种,我很依恋,很欢喜,以至于想要嫁给你。
那时候的我,有些懵懂。
那时候的我,摇摆不定。
现在的我,很确定,我要嫁给你。
你送我的戒指,我已经戴上了。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是你的未婚妻。
呵,你说你同意不同意?
给我回答喔。
啊,怎么感觉是我在向你求婚呐?
就算是吧,嘻嘻。
致我最最亲爱的人,汉勋:你!
信写好了,再把照片洗出来,跟给海澄的信一起寄就好啦。
早饭过后,苹如就去了照相馆,请馆长帮她洗照片。
洗照片需要时间,苹如打算出去逛逛打发时间,街道上遇见了花野吉平。
两个人像往常一样说说笑笑,都没有提及那一日喷泉旁的事情。
之后花野吉平就去了陆军特务部,苹如取了照片,开车前往日军新闻台。
有工作的日子,生活总是很规律。
晚上回家,苹如敲开门,周嫂使劲儿朝她打眼风儿:&ldo;二小姐,老爷叫你去书房谈话。&rdo;
苹如隐约明白,大概又有她什么事情吧。
最近是走了那什么运,一连串的东窗事发等待着她去面对。
不过,她最近一段日子,也确实放肆了。
周嫂挪开身子后,苹如慢慢走进屋内,上楼的时候,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过最近做过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