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军的灵脉炮开始力不从心。炮口的蓝光忽明忽暗,有的甚至在发射时炸膛,滚烫的碎片落在城楼上,烫得守军惨叫。督战队的灵脉鞭抽得更狠了,却挡不住士兵们的慌乱
——
他们发现,无论把能量调向哪个方向,飞虎队的钩索总能提前一步出现在弱点处,像群追逐猎物的狼,总能找到最柔软的肚皮。
正午的日头最烈时,赵猛的飞虎队发起了第七次冲击。这次他们用了新战术:三分之一的钩索故意射向光带最坚固的区域,吸引元军的能量;另外三分之二则分成两队,沿着城墙的排水道迂回,铁爪的落点精准地卡在两次转换的间隙。光带在此时突然出现明显的闪烁,蓝光、红光、青光的转换变得杂乱无章,像盏接触不良的油灯。
“记录下来了!”
南宫云的观测仪在远处发出蜂鸣。屏幕上的灵脉波形图终于稳定下来,频率转换的间隙从最初的半息延长到了三息,转换时的颜色顺序也固定为
“蓝
-
红
-
青”,每个颜色持续的时间都能精确到弹指。他对着传令兵高喊:“告诉赵将军,再攻三次东南角,然后佯败撤退!”
最后三次冲击格外猛烈。飞虎队的钩索火铳全部集中在东南角,铁爪嵌入光带的深度一次比一次深,铅弹炸开的蚀灵膏在表面烧成片黑色的疤痕。元军的灵脉炮几乎耗尽了能量,炮身的龙脊碎片开始发烫,有个炮手情急之下往炮管里灌灵脉液,却引发了小规模的爆炸,把自己炸下了城楼。
“撤!”
赵猛的战锤最后一次砸向光带,然后转身就跑。飞虎队的队员们拖着受损的火铳,故意把撤退的路线暴露给元军,城楼上的守军果然追击,灵脉弓的箭雨在他们身后炸开,却没伤到一人
——
光带的能量已经不足以支撑有效的反击,箭矢穿过时甚至带着明显的滞涩。
当飞虎队撤回抗虏军营地时,南宫云的观测仪已经画出了完整的频率转换图。赵猛的战锤扔在地上,锤头的凹痕里还嵌着光带的蓝光粉末:“他娘的,这层壳子总算露出底细了。”
队员们虽然个个带伤,却笑得比谁都欢,有人举起变形的火铳高喊:“下次就让南宫先生的家伙,从那缝隙里钻进去!”
皇城的光带在暮色中显得疲惫。蓝光的流动明显变慢,转换的间隙越来越长,像个气喘吁吁的老人。城楼上的元军不再狂笑,督战队的灵脉鞭也抽得有气无力,他们不知道,自己耗费心力守护的防护罩,已经在飞虎队的反复冲击下,把最致命的秘密暴露给了对手。
李火旺的玄铁战刀在营地的篝火中泛着光。他看着南宫云画出的转换图,又看看赵猛带回来的光带粉末,狼头护腕的红光突然暴涨:“准备好,”
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格外清晰,“等光带下次转换,就是我们破城的时候。”
飞虎队的队员们正在检修钩索火铳。受损的枪管被换下,新的
“辰时爆”
引信被安装到位,计时器的铜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赵猛的战锤被擦拭干净,锤头的凹痕对着皇城的方向,像在等待着最后一击。他们的佯攻牵制没有白费,那些反复冲击留下的痕迹,终将成为攻破皇城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