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突然从怀中掏出枚灵脉符。符篆在水中炸开青光,水流瞬间变得紊乱,形成漩涡阻碍追击。他趁机钻入石缝深处,那里的通道仅容一人爬行,岩壁上的钟乳石挂住他的龙袍,却让他更加疯狂地向前蠕动,血痕在石缝中拖出长长的红线。
周益在水道岸边排出追踪阵。竹片的红光穿透水流,精准标出石缝的走向:“石缝通向内城护城河!他想从水道逃出去!”
他对着水中的李火旺高喊,“石缝中段有岔路,左侧是死胡同!别追错了!”
李火旺的玄铁战刀劈开挡路的钟乳石。狼头护腕的红光在石缝中开路,水珠被红光蒸发,留下白雾缭绕的轨迹。他能闻到忽必烈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前方的石缝出现光亮,那是出口的方向。突然脚下一滑,石板上的血迹在此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两道新鲜的脚印,分别通向左右岔路。
“左侧!”
狼头护腕的红光突然暴涨。护腕捕捉到忽必烈灵脉中微弱的龙脊气息,正从左侧岔路传来,“他在故意踩右边的脚印!”
李火旺毫不犹豫转向左侧,玄铁战刀在狭窄的石缝中横挥,恰好劈开忽必烈刚设置的绊索
——
那是条缠满灵脉符的麻绳,若被触发,石缝顶端的碎石将彻底封死通道。
石缝尽头的光亮越来越强。忽必烈的喘息声已近在咫尺,李火旺冲出石缝的瞬间,看到对方正爬上护城河的岸堤,龙袍上的水滴滴落在草丛里,形成最后的踪迹。护城河对岸的内城街巷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显然有元军残部在接应。
“哪里跑!”
李火旺的玄铁战刀掷出。战刀带着红光穿透水面,擦过忽必烈的脚踝,将他绊倒在岸堤上。狼头护腕的红光锁住对方,身后的士兵们陆续冲出石缝,玄铁盾组成半圆,将忽必烈困在河堤与水面之间,插翅难飞。
忽必烈趴在草丛中,嘴里咳出河水和血沫。他望着步步逼近的李火旺,又看向对岸越来越近的元军身影,突然露出疯狂的笑:“你们抓不住朕!大都的灵脉网还在朕手中!”
他的手悄悄摸向腰间,那里藏着最后一枚引爆符,却被李火旺的战刀压住手腕。
“你的时代结束了。”
李火旺的狼头护腕抵住忽必烈的咽喉。红光映出对方苍白的脸,以及眼底深处的绝望,“从御花园到密道,从核心暴走再到落水逃亡,你欠的血债,该清算了。”
对岸的元军残部试图冲锋,却被随后赶到的燕红叶灵脉弓压制。银箭穿透晨光,将最前面的几名士兵射倒在护城河里,血水与河水混在一起,顺着水流漂向堤岸,与忽必烈留下的血迹汇成一片。
赵猛拄着战锤走上岸堤,断腿在草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他看着被制服的忽必烈,啐了口带血的唾沫:“老狗!折腾这么久,还是栽了吧!”
周益的算筹在忽必烈身上扫过,竹片的红光确认他没有暗藏的灵脉符,这场跨越密道与水道的追击,终于在晨光中落下帷幕。
李火旺的玄铁战刀收起,狼头护腕的红光渐渐平息。他望着护城河对岸溃散的元军,又看向手中被捆缚的忽必烈,知道这场围绕龙脊核心的战争,终于迎来了决定性的转折。密道的血迹、水道的挣扎、堤岸的终局,都将成为大都黎明前最深刻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