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旺将玄铁战刀重重拍在案上,震得羊皮上的字迹泛起血光。地形图上的潼关位置突然亮起,与龙脊残部的行进路线形成三角,“他想在潼关重演飞雁镇的惨剧!”
护腕的红光突然暴涨,将铜镜的碎片熔成银珠,每颗珠子里都映出不同的囚车画面。
老卒从怀中摸出支骨哨,吹出血色的调子。府衙后墙突然传来砖块松动的声响,三名披黑袍的汉子翻墙而入,每人的后腰都别着狼头短铳。为首的汉子掀开面罩,左脸的狼头刺青与李火旺如出一辙:“属下狼头卫济南分舵,已探明龙脊残部的补给线。”
他递上的布防图上,用朱砂标出了七处灵脉节点。
李火旺的指尖在图上的
“黑石渡”
停顿。那里是龙脊残部必经的渡口,灵脉符与黄河水道相连,正是伏击的绝佳位置。他突然想起周益的算筹
——
昨夜谋士的信里说,潼关的灵脉近期异常活跃,原来是龙脊残部在提前蓄力。
“你们带多少人?”
李火旺将羊皮密信折成狼形,塞进护腕的夹层。老卒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里混着龙脊碎片的粉末,他指着墙角的水缸:“水下有二十艘羊皮筏,都是当年狼头卫的旧部。”
缸底的水面突然浮现狼头纹,与李火旺的护腕共振出涟漪。
子时的梆子刚敲过第一响,李火旺已带着狼头卫旧部摸到码头。黑袍汉子们将玄铁短铳浸在黄河水里,枪管的狼头纹与水流产生共鸣,竟在水面凝成道无形的屏障。当第一艘运兵船出现在视野里时,李火旺突然吹起骨哨,哨声与护腕的红光交织,在夜空中划出血色的轨迹。
激战中,李火旺的玄铁战刀劈开运兵船的甲板,发现舱底的龙脊残部正在吸食河水的灵脉。那些青铜部件的缝隙里嵌着百姓的指甲,显然是用活人灵脉淬炼过的。汉子的护腕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红光,将龙脊残部的灵脉符全部震碎,甲板上的元军士兵瞬间失去力量,像被抽走骨头的傀儡。
“留活口!”
李火旺的短铳抵住个校尉的咽喉,对方的甲胄里掉出份密令,上面的朱砂印与完颜康的私章完全吻合
——
调令上写着
“三日内抵达潼关,配合龙脊主阵发动‘血河术’”。狼头卫旧部突然捂住口鼻,原来运兵船的货舱里装满了蚀灵粉,正顺着裂缝渗进黄河。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李火旺已将缴获的密令与布防图塞进信鸽的脚环。鸽子扑棱棱飞起的瞬间,他看见济南府衙的方向升起狼头信号
——
那是老卒在传递平安信。汉子的掌心刺青还在发烫,他望着潼关的方向,玄铁战刀在晨光中映出凛冽的锋芒:“完颜康,飞雁镇的账,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