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刀疤的惨叫被他自己咬碎在牙缝里。
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手硬生生咽下痛呼,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缓缓起身的林天。
滴答。
剔骨刀就落在两人之间的血泊里,刀身上的鱼血还在往下滴落。
林天慢条斯理地弯腰捡起那把沾满粘液的凶器,修长的手指在刀柄上轻轻摩挲。
他走到刀疤面前,突然反手将刀柄塞进对方血肉模糊的右手中。
"师父没教过你。。。"
林天的声音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刀,不能离手吗?"
刀疤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颤抖着握住陪伴自己二十年的剔骨刀。
左腿膝盖已经完全粉碎,但他还是用刀尖抵着地面,像头垂死的野兽般挣扎着站了起来。
"林。。。天。。。"
嘶哑的嗓音里浸满毒液,刀疤布满血污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他摆出最后的搏杀架势,尽管知道必死无疑。
林天眼中的厌倦终于达到了顶点。
"下辈子。。。"
他左手轻描淡写地一挥,空气中突然出现肉眼可见的扭曲波纹。
这不是普通的真气外放,而是将空间都微微震颤的恐怖力量。
"。。。做个好人吧。"
"噗嗤——"
刀疤甚至没来得及眨一下眼睛。
他的视野突然一分为二,胸口传来前所未有的撕裂感。
低头时,他看到自己的胸腔正在缓缓分开,内脏像被无形的大手粗暴地扯出体外。
鲜血如瀑布般喷涌而出,将整个鱼店染成猩红色。
挂在墙上的鱼筐被血浪冲翻,几十条冻鱼噼里啪啦掉进血泊里,像在进行一场诡异的献祭。
林天站在血海中央,面具下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他看了眼地上被整齐撕成两半的尸体,转身走向门口。
滴答。
一滴血珠从他指尖滑落,在血泊中激起微小的涟漪。
门外,帝都的霓虹依旧闪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晨光刺破云层,帝都的天际线在朝阳下镀上一层锋利的金边。
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光,像无数把刀片悬在城市上空。
林天站在街角,西装笔挺,仿人皮面具完美贴合,将他原本冷峻的轮廓修饰得更加精致,像是个刚从某家投行走出来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