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额角青筋跳了跳:
"你一天天能不能干点这事!
你这几天不是一直在小老道那里,怎么回来了?"
"莫不言那家伙?"
艾千刃翻了个白眼,从茶几上跳下来,马丁靴在地板上蹭出一道黑印,
"生意太多顾不上我呗。"
她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
"我回来的路上,遇到夏碧莲那个疯婆子。"
"哦?她疯了?"
林天眉头拧成疙瘩。
他是知道的,自从儿子从阳台坠亡后,就夏碧莲就魔怔了。
但能让艾千刃说"疯"的,准没好事。
"疯得邪性。"
艾千刃搓了搓手臂,像是想起什么恶心事,
"她抓着把黏糊糊的虫子,见人就挥。"
她突然压低声音,
"被咬的人当场脸就青了,扑通就倒,跟中邪似的!"
林天猛地坐直:
"什么虫子?"
"细长条的,像蚯蚓又不是。。。"
艾千刃耸了耸肩,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小菜刀的刀柄,刀刃上映出她微微皱起的眉头。
"我就是觉得那些虫子不对劲。"
她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什么听见,
"它们……太听话了,就像被什么东西牵着走一样。"
林天眯起眼,手指在太师椅扶手上轻轻敲击,木质表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沉默几秒,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拇指一挑,瓶塞弹开,
"嗡——"
一道金光骤然窜出,振翅声如低沉的雷鸣。
那是一只通体金黄的蝉,古铜色的甲壳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翅膀每一次扇动都带起细微的气流,仿连空气都在震颤。
"你看一看,是不是这样的?"
林天沉声问道。
艾千刃眼睛一亮,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那只金蝉。
她盯着它看了两秒,忽然咧嘴一笑:
"对!就是这种细长条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