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营房的阴影中,隐约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有人在暗中观察,却无人敢现身阻拦。
空气中混合混合着硝烟、汗水和金属的味道,远处训练场上的沙袋还在微微晃动,仿佛刚刚有人仓皇逃离。
戌狗忠麟堂的核心建筑前,空气凝滞得能听见针尖落地的声音。
五名身着黑色制服的军官如雕塑般矗立,领口绣着的血色戌狗徽章在探照灯下泛着诡异的光。
为首的男人瘦得像具骷髅,凹陷的眼窝里嵌着两颗毒蛇般的眼珠,肩章上三颗暗金星彰显着他非同寻常的地位。
"林天,你真是好大的狗胆!"
阴鸷军官的声音像是用指甲刮擦玻璃,刺得人耳膜生疼。
他枯瘦的手指摩挲着腰间的鎏金手枪,嘴角咧开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
"私闯忠麟堂重地,你是活腻了?"
林天在距离他们三米处站定,皮鞋碾碎了一粒石子。
"原来认识我呀!"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
"那就好办了,让你堂主爬出来迎接殿主。"
军官突然爆发出一阵夜枭般的狂笑,笑声在混凝土建筑间来回碰撞。
他猛地扯开制服前襟,露出心口处狰狞的戌狗纹身:
“就凭你?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个被那些老东西扶持起来的傀儡罢了!
"
唾沫星子混着口臭喷溅,
"你所谓的麒麟殿殿主,在我们忠麟堂面前,屁都不是!"
戌狗堂的微风里混着铁锈和血腥味。
林天眼中的寒芒如刀出鞘,他盯着军官,嘴角的冷笑让空气都凝滞了一瞬。
"屁,都,不,是?你们竟敢都殿主不敬,你们堂主没告诉你们,以下犯上,应该受到什么惩罚吗?"
他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耳膜上。
最后一个字刚落,林天已经动了,
黑色风衣在空气中撕出一道残影,他整个人如炮弹般轰向军官,速度快到连呼吸都来不及转换!
军官瞳孔骤缩,本能地侧头闪避,但林天的拳风已经刮到他脸上,皮肤被劲风割得生疼。
这一拳擦着他颧骨掠过,带起的风压让他耳膜嗡嗡作响。
"砰!"
拳锋砸在身后的石柱上,混凝土表面瞬间炸开蛛网般的裂痕,碎石飞溅。
军官后颈寒毛倒竖,右手已经摸向腰间,"锵"的一声,一柄通体漆黑的短刀出鞘,刀刃上泛着诡异的蓝光,明显淬了毒。
"堂主,没告诉我应该受到什么惩罚,只教过我怎么剁了不长眼的狗!"
军官狞笑着挥刀,刀光在空中划出三道致命的弧线,直取林天咽喉、心口和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