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五指如同精钢打造的捕兽夹,精准地钳住苏秋阳的衣领。
真丝睡袍在她指间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苏秋阳的喉结在她虎口处剧烈滚动。
"规矩?"
艾千刃的声音像是砂纸打磨金属,每个字都迸溅着火星。
她右臂肌肉骤然绷紧,工装背心的肩线被撑出锐利的棱角。
"小爷,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苏秋阳的皮鞋在防腐木地板上刮出两道黑痕。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视野正在倾斜——这个疯女人竟然单手把他提离了地面。
夜风灌进他大张的嘴里,昂贵的古龙水混着羊肉串的孜然味在齿间发酵。
"放。。。手!"
苏秋阳的指甲在艾千刃小臂上抓出几道血痕,却像挠在生牛皮上。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视网膜边缘开始泛黑。
二十二年养尊处优的人生里,他第一次闻到死亡的味道——像生锈的齿轮泡在机油里。
艾千刃突然笑了。
这个笑容让在场所有改装师齐刷刷后退两步。
她拖着苏秋阳走向阳台边缘,军靴踩碎的啤酒罐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别墅外墙上,扭曲成中世纪绞刑架的剪影。
"我想干什么?"
艾千刃的声音突然轻得像手术刀划开纱布。
她掐着苏秋阳的脖子将他按在护栏外,改装过的钢管在他腰后发出危险的形变声。
三十米下的花园里,烧烤架的余烬像地狱的篝火明明灭灭。
苏秋阳的惨叫惊飞了梧桐树上的夜鹭。
他的脊椎悬空在死亡线上,真丝睡袍下摆被夜风掀起。
此刻这位少爷涕泪横流,昂贵的发胶让他的刘海黏在惨白的额头上,活像条被钓上岸的锦鲤。
"啧。"
艾千刃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抽搐的面颊。
她闻到迪奥旷野香水混着尿骚味的诡异气息,看见他瞳孔里自己恶魔般的倒影。
"现在知道怕了?"
她松开左手,只用右手拎着他,
"你往我烤架踹的那脚不是很帅吗?"
苏秋阳的四肢在空中徒劳划动,像只被掐住后颈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