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守住山河关。”
夏明德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像是赞许,又像是某种更深层的试探。
“记住,红键一响,就是战争。”
南宫玥手中的加密手机仿佛有千钧之重,而她的心跳,正与远处螺旋桨的节奏逐渐同步。
"臣,即刻带兵北上。"
她握紧虎符时,青铜棱角刺入掌心。
这痛感很真实,就像即将到来的风暴。
御书房的门在身后关闭时,她听见夏明德轻轻说了一句话,不知是嘱咐还是预言:
"记住,风雪夜归人最需要火把——但别烧着自己的手。"
。。。。。。
紫辰殿的庄严在朝堂的喧嚣散去后,渐渐平复。
夕阳的余晖透过殿门,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预示着夜幕即将降临。
秦岳峰,身着灰色朝服,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缓缓走出了紫辰殿。
他的脚步看似缓慢,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势,仿佛一头老迈的雄狮,依然掌控着属于自己的领地。
秦岳峰站在紫辰殿外,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像一柄斜插在地的锈剑。
他拄着那根拐杖,指节微微泛白,仿佛攥着的不是木头,而是某人的咽喉。
他的眼睛——浑浊却锐利,像是淬了毒的针,藏在一层衰老的皮囊之下。
朱雀殿。
今日朝会,他咳嗽了三声,手帕染血,颤巍巍地拱手,推举夏智远接管朱雀殿。
满朝文武皆以为他病弱退让,却无人察觉他嘴角那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烫手的山芋,终于丢出去了。
一个掌管二个部门,这是大忌,何况古武世家现在蠢蠢欲动!
。。。。。。。
朱雀殿的监狱,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霉味,像是某种巨兽的胃袋,缓慢地消化着被囚禁的灵魂。
秦岳峰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时间的裂缝上。
第七号牢房。
铁栅栏后,宋诗瑶静坐如霜。
她一身素白长裙,在昏暗的牢房里显得格格不入,仿佛一滴雪落在污浊的泥潭中。
她的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锋利、冷硬,没有丝毫屈服的意思。
“宋姑娘,最近在这里睡得可好?”
秦岳峰低声问道。
宋诗瑶缓缓抬头,银灰色的眸子直视着他。
“秦国公,你真会说笑。”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刺入耳膜,
“在这种地方,能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