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切都按照您的计划进行。"
福伯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转动,沙哑中带着令人不适的恭顺。
他弯腰时,后颈露出一个暗红色的朱雀纹身——那是用特殊药水刺的,只有在体温升高时才会显现。
面具人站在阴影里,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摘下手套,露出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抚过书桌上的镇纸。
"很好,福伯。"
他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带着电子音特有的冰冷质感,
"你的戏,演得很完美。"
两人配合默契得像一对共舞多年的搭档。
福伯摆正上官瑞轩的尸体,让他靠在黄花黄花梨书桌前,右手自然垂落在一把镀金匕首旁。
面具人则从怀中取出一份遗书,纸张做过旧处理,连边缘泛黄的程度都计算得恰到好处。
"教子无方。。。以死谢罪。。。"
福伯轻声念着伪造的遗书内容,布满老年斑的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老爷,要是知道自己的死这么有价值,想必会很欣慰。"
面具人没有接话。
他蹲下身,用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拨开上官瑞轩的眼皮,确保瞳孔已经扩散。
"天亮前把血迹清理干净。"
面具人站起身,
"特别是他后颈的针孔。"
福伯正在往地毯上倒威士忌,闻言点头:
"执法队的张队长是我们的人,尸检报告会按照你说的写。"
窗外突然传来夜枭的啼叫。
面具人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远处帝都的灯火。
这座不夜城正在沉睡,浑然不知权力格局即将天翻地覆。
面具人轻笑一声,笑声经过变声器变成诡异的电子音。
他最后看了眼上官瑞轩僵硬的尸体,转身走向暗门。
"剩下的事,交给你了。"
当面具人消失在密道尽头时,福伯脸上的恭敬瞬间褪去。
老人从怀里掏出烟斗,慢条斯理地填着烟丝,哼起了三十年前的秦淮小调。
翌日清晨,帝都日报头版
《朱雀殿主上官瑞轩饮弹自尽!遗书自曝教子无方》
钱氏集团顶楼会议室,钱泽熙一把将报纸拍在会议桌上:
"放屁!上官瑞轩会自杀?
他杀别人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