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现在,桂白正弹得兴起,花月满却最终受不住这要命的困意,上下眼皮子一合,整个人朝着古琴上栽在了去。
“嗡——”的一声,不但是打断了桂白的兴致,也惊醒了她自己。
“怎么了?地震了?!”愕然从梦中醒来的花月满,惊讶的看了看四周,随着模糊的神智一点点的回归大脑,她终于反应过来,她似乎是踩在了某人的尾巴上。
果然,桂白冷飕飕的话接连响起。
“你这女人怎么能活的跟猪一样?糙得简直让人看不下去。”
“以后谁若是娶了你,和娶一头猪有什么区别?除了吃就知道睡。”
“难不成你是被以前的主人撵出来的?因为那家的主人受不住整日和一只猪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听听,听听,这是人话么?
她就想问问这么恶毒的话,怎么会从人的嘴巴里说出来?
花月满在桂白不停的语言攻击下,像是冲了气的皮球一样,越来越膨胀,待到最后,她终于一个没控制住,河东狮吼一般的咆哮了出来。
“我说桂白少爷,我确实活的有些不堪入目,但我也没逼着您看不是吗?我一直都本着我过我的,你浪你的的原则在这里生活,是你经常性的跑偏,不停的像是遛狗一样的溜着我!况且……我怎么就除了吃就知道睡了?从我进来的第一天开始,您所有的衣服都是我洗的,您所有的饭菜都是我送的,就连您每天睡觉之前的那个被窝都是我铺的!”
“桂白少爷,做人要讲良心,不讲良心要讲道义,不讲道义要讲手下留情,您不能本着语不惊人死不休,整日整夜活只在您自己那一寸的天圆地方里啊?!”
花月满现在特别有一种想要和刘默道歉的冲动,以前她不停的说他毒舌,是她错了,是她有眼无珠,因为她到今天才算是知道,什么叫吐沫星子里也带刀的高手了!
桂白没想到花月满会反抗,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噼里啪啦的像是崩豆一般的,拿话砸着自己,本是一张怒到发白的脸,可在看见她侧过来的面颊时,他却一个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花月满尤其惊悚,这人是疯了不成?
桂白一边笑着,一边将怀里的小铜镜举了起来,花月满一看,好嘛,由于她刚刚以脸砸琴,现在自己的脸上倒一道道全是琴弦的印子。
不过……
花月满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这样的自己有多可笑啊?那边那位少爷至于笑的如此要死不活吗?
“小满子,这个给你。”慢慢的,桂白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扔在了花月满的怀里。
花月满打开一看,当即双眼兴奋的冒金光:“烧鸡!”她是有多久没吃肉了,估摸着两只手都已经数不过来了。
抬眼朝着已经站起身子的桂白看了去,她第一次发现,桂白这个人其实也挺顺眼的,虽然没有司慕冉的温润,也没有刘默的绛尊高雅,但他的身上却独带着一种江南女子的小家碧玉,用比较直白一点的话来说,就是秀气。
“别恶心巴拉的看着我。”桂白皱了皱眉,“赶紧吃,吃完了记得把床给我铺了。”说完,傲娇的走了。
花月满将烧鸡揣在了怀里,一边去找七巧分享,一边纳闷的挠头,这桂白少爷还真是风一阵雨一阵,十足精神病的潜质。
第二百一十三章 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
祈天,沐华宫。
刘默靠在椅子上,看着一张张由暗卫们传回来的讯息,长长的眉拧了又拧。
黄木舟躬身站在案几的另一面,也是忧心忡忡:“属下已经派人将整个祈天搜查了三遍,就连城边的郊外也不曾放过,但并没有打探到任何关于梅姑娘的消息。”
刘默将手中的字条扔在了桌子上:“也许那位梅姑娘本就不是祈天的子民,一会你派人去问问守城的宋席,看看半个月前可有什么特殊的人出入过祈天。”
黄木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是。”
刘默寻了个舒适的的姿势,单手支撑起了自己的面颊,狭长的眸眯了又眯。
这半个,他派人马不停蹄的寻找着,可却仍旧一无所获,他其实一开始就算准了花月满会离开祈天,但却并没有想到连那个梅姑娘都不是祈天的子民。
如今真算是大海捞针,看样子他若是不惊动几国,还真的是找不到她了。
徐长泽匆匆从门外走了进来,弯了弯腰,语速极快的道:“太子爷,螟蛉国国主下了邀请函,邀请太子爷与使者前去做客,螟蛉国素来与祈天交好,皇上刚刚下旨,让太子后日前往。”
黄木舟皱了皱眉:“这……难道要拖延找寻太子妃的事宜?”
徐长泽沉默着不回答,如此简单的事情,他知道他就算是不说明的话,太子爷也是应该知道的。
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但太子妃却迟迟未曾有任何的音信,祈天帝早已放弃了搜寻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