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依旧灿烂,却照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阿箬。。。。。。?"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
陆晚宁红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可不就是那个小丫头。听闻陛下是在勤政殿瞧见她,说是。。。。。。"她故意顿了顿,"说是见她生得与你有几分相似,一时情动呢。"
桑余胸口剧烈起伏,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阿箬去勤政殿是因为她,桑余本来以为,那是救了阿箬,却没想到……
"不可能。。。。。。"桑余摇头,声音发颤,"阿箬不会的。。。。。。"
“怎么不会?”陆晚宁轻飘飘的说:“不过,她是比昭妃听话一些,想来这也是过人之处。奴婢嘛……其他本领不会,听话懂事,倒是擅长。”
云雀颤抖起来,一瞬间就想起方才在勤政殿外听见的那些话。
飞上枝头的宫女……
那位主子……
原来就是阿箬!
“难怪……”云雀的嘴唇发白,忽然伸手将手里的绣花帕子一把撕开丢在地上,愤愤道:“难怪她这几日都穿着新制的衣服,整日心神不宁,还来伺候娘娘,原来……原来早就……”
第96章桑余,你这个人,活该众叛亲离
陆晚宁轻笑出声:“昭妃姐姐现在信了?”
自椒房殿一事之后,陆晚宁就知道,祁蘅那个人,后宫对他而言只是稳固政治的工具,他宠幸谁,冷落谁,其实什么都说明不了。
可她就是不想看着一个婢女在祁蘅心中的地位比自己重!
她俯身,金步摇的流苏在桑余眼前晃啊晃,她的声音很低很低:“是不是很气恼?你就等着自己被弃之敝履吧,看那时,谁还会再护着你。”
桑余想到昨日傍晚阿箬来找自己,怎么了许多关于祁蘅的事,她还问,祁蘅为自己簪过发么?
也就是说,祁蘅为阿箬簪发了。
她做过那么多事,流了那么多血,至死不渝的陪着他伴着他,可他最终,却将这些过去尽数化为扎向自己的刀子。
"咳——"
一口鲜血毫无预兆地从嘴角溢出。
桑余只觉得后背箭伤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眼前陆晚宁精致的面容开始扭曲旋转。
“娘娘!”林嬷嬷和云雀惊叫着扑上来。
陆晚宁后退两步,嫌恶地拎起裙摆避开血迹:“这就受不住了?”
她转头对随行的青黛道:“去请太医吧,就说昭妃娘娘旧伤复发,可别怪到本宫手上。”
桑余倒在林嬷嬷怀里,视线模糊间看到云雀哭着往外跑。
四周变得好安静,光芒极致刺眼,而后一切归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