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夏盖,则是在异兽潮分流时就身上留了伤势。
又因为后续阻拦猛犸兽潮而伤上加伤,导致夏盖整个胸膛、腰腹上伤势连成一大片,只撑着一口气坚持到了最后,待冰川猛犸彻底消停后,夏盖难以行动,是被比约恩扛回来的。
恢复人形后的暗棘和夏盖暂时没穿贴身的训练背心,两个均是身高腿长,一身偾张着热气的腱子肉,只是深色的皮肤上交错有明晃晃的伤痕,看得珀珥都觉得痛。
珀珥支撑起此刻格外富足的精神力,分成丝缕,主要环绕至夏盖和暗棘的周身。
在那尔迦人滚烫的皮肤之外,空气是寒冷的,而精神力又是温柔带有几分轻微凉意的。
当精神力接触到夏盖胸膛腰腹上的大片伤势后,他遏制不住地紧绷手臂,原先向外渗血的狰狞伤口缓缓愈合着,同时涌动在他体内的狂化因子也开始降低,一点一点落下到完全安全的数值之下。
夏盖在性情上更加内敛,再加上嘴硬的特质,导致大多数情况下——尤其是人多的环境里,他并不会很直观地表露出自己的情绪渴求。
但暗棘就没有这层忧虑了。
当属于小虫母的精神力,极其柔和地抚慰过他疼痛到有些抽搐的躯干时,暗棘并不吝惜于他那确实沙哑又性感的喘息,甚至主动将身体靠得更紧,直接用双臂将裹着毛毯的小虫母困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危险,又充满了张力与禁锢感的姿势。
珀珥仰头,柔软的手掌半撑在暗棘的左侧胸膛上,纤细的手指被那柔韧丰厚的胸肌夹着,指腹之下正好蹭着那抹珍珠印记。
他不敢使劲动弹,生怕自己让暗棘伤势更重,便只能挺着劲瘦的腰肢,近乎将自己全部藏在暗棘那片滚烫结实的怀抱之间。
“妈、妈妈……”
暗棘的吐息滚烫,落在珀珥的耳侧,连那双桎梏着他的手臂都有些发颤,那一刻甚至让珀珥产生一种疑问——
到底是暗棘困住了他,还是他……困住了这只疯犬。
“……没教养的疯狗。”
腰腹上疤痕已经愈合大半的夏盖拧眉,他直接从后侧伸手,连带着毛毯一起,将缩在里面的小虫母捞到自己怀里。
在珀珥急慌慌的“你的伤会被压到”的惊呼声中,暗棘抬头,舔了舔犬齿,他将手指插入凌乱的银白碎发,暗红色的眼瞳中充满了对夏盖的挑衅与烦躁。
而夏盖也同样回之以凶戾至极的视线。
危机解决了,可流动在子嗣们之间的硝烟,却从不曾消失过。
——他们都在防备着彼此。
除了受伤最重的暗棘和夏盖,阿斯兰体外伤势大大小小也有不少,至于其余燃血组、蝎组以及白银种的成员,都以皮外伤为主。
接下来的战后安抚工作将好做很多,精神力膨胀到一个全新阶段的珀珥打着哈欠,将精神力丝缕落在每一个子嗣的身上,也包括之后唤醒的复生白银种。
柔软温暖的力量夹杂着属于虫巢之母的甜美。
很快,那些遍布在子嗣们肌理上的伤痕,一寸一寸停下向外渗出的血水,又逐渐生长、愈合,等小型治疗仪派上用场的时候,只剩下一层微深的疤痕需要消除。
就连子嗣们原先因为大肆使用原始形态,拖延猛犸兽潮的狂化因子,也在这番来源于虫巢之母的精神力安抚下逐渐消停,跳跃躁动的因子一点一点降低,重新回到安全值以下。
这对于珀珥的子嗣们来说是很熟悉的。
他们微微偏头,忍着被小虫母的精神力轻蹭过时的低喘与生理性的战栗——
暂时没了覆面的蝎组成员肤色苍白,如古老油画中走出的吸血鬼。
他们那偏向深色调的眼瞳下方,于卧蚕的位置晕着一圈淡淡的青红,阴暗颓丧,甚至在有些病态的气质中,增添了几分阴湿的色欲。
燃血组的大块头们则忍不住抬手,用粗糙的大掌握住自己的眉眼或是口鼻。
很沉的沙哑呼吸声被他们掩下,唯有那完全将深色训练背心撑起来的胸肌在失序起伏,彰显这份强烈的不平静。
即便他们已经很多次经历来自珀珥的精神力安抚了,可这一具具满溢着雄性性感的美好肉体,却总是会被柔弱漂亮的小虫母弄得腰腹抽搐,隐隐糟糕一片。
他们的小妈咪魅力太大了,而他们……也总是扛不住任何源自于妈妈的吸引。
但同样接受精神力安抚的白银种却很茫然,甚至反应有些可爱——
这群在精神力世界深处,含过甘霖蜜水的白银种被温柔的精神力蹭得身形发颤,好几个没做好准备的黑皮大帅哥,均是很突然地从唇瓣间溢出低哑的喘息,随后慌张抿着唇、迅速管理神情。
虽然面上看不太出来,可那些萦绕于他们肌理之上的银白虫纹,却流窜速度很快,显然陷入了兴奋状态,远比他们所表现得更为躁动。